君慕白覺得有趣的人生,從治病開始。
君慕白的心思,委實難以捉摸,所以他治病治的也極其隨意。出乎白君傾的意料,君慕白如此高調的將她一路從文孝帝的御書房,抱到東華宮他的寢宮,竟然是為了讓她給她解毒。
對於君慕白親自去文孝帝御書房,又親自抱著白君傾回了東華宮一事,沉央和玉陽很是驚訝,但是卻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君慕白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所以君慕白也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雖然出乎意料,卻也是情理之中。
可雖然如此,但是在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主子爺,又怎麼能做出這樣降低身份的事情?玉陽遠遠地看著,笑的一臉曖昧,心思縝密,只站在那裡笑,一動也不動,像一隻狡詐的狐狸。
倒是性子直率,且肚子裡沒有那許多花花腸子的沉央,則是見不得自家主子爺做出這樣的事情,顯得有些沉不住氣。
“那世子爺,簡直是恃寵而驕,有攆轎不做,竟然讓主子爺親自抱著她回來!”
玉陽笑的兩個眼睛眯了起來,像是一隻貓,“哎,非也非也,看世子爺那無奈的表情,怕是也不願如此。”
“她哪裡會不願?主子爺簡直太寵溺這個世子爺了!如此,只會讓這世子爺越來越沒有規矩的!”
玉陽只是搖頭笑著,他心思活絡,自然是看的明白的,這樣的寵溺,怕不是這世子爺想要的。這世上,只有主子爺要給的寵溺,而沒有能拒絕得了的寵溺,主子爺給的,無論是寵,還是罰,從來都只能承受著。
“沉央,以後這樣的日子,怕是要多了啊,你應該習慣才是。”
“往後?玉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不成,你還要我習慣,這世子爺恃寵而驕,如此的使喚咱們主子爺嗎?”
“爺不是說了,也想要嚐嚐瘋魔的滋味,你可莫要多事,免得自己受到責備。”
“不行,就算是受責備,我也不能容忍白家世子這麼欺負咱們爺!更何況,咱們爺是什麼身份,白家世子又是什麼身份!咱們爺攝政之尊,怎麼能被一個男子汙了身子!要瘋魔,也應是這天下最出色的女子才是!”
沉央越說越激動,激動到突然怒氣衝衝的轉頭看向玉陽,“傳聞說咱們主子有斷袖之癖,可你我自幼跟在主子爺身邊,咱們主子爺是什麼喜好,你我還能不清楚?傳聞只是傳聞,迷惑人罷了,咱們主子爺向來無情,也從未對誰動過情,就算如今心血來潮,想要嘗一嘗情的滋味,也斷然不能找一個虛偽的男人!還是一個一直想要利用咱們爺,不惜出賣自己意圖從咱們爺哪裡得到好處的小人!”
對於沉央的怒氣,玉陽也變得正經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沉央,“沉央,以咱們自幼相識的交情,我可警告你,這話,你對我說說也就罷了,可莫要讓咱們主子爺聽見,否則,便是我,便是尹長弦,誰都保不住你!”
“玉陽,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和長弦,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那個小人如此迷惑了咱們爺!”
“哎,沉央,你要做什麼,你……”
玉陽來不及阻止,便看見沉央一臉怒意急迫的衝了過去,“哎呀!這是要壞事啊!這個不張腦子的東西!但願主子爺現在因為世子爺,能心情愉悅,若不然,哎!看不懂情形的傢伙!”
白君傾遠遠地便看著,沉央似是夾雜著怒火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身後還急急的跟著臉上藏不住交集情緒,還一直給身後的尹長弦使眼色的玉陽。著實感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隨侍,這東華宮裡面的人,從上到下都怪異的很。
“主子爺。”
沉央走到君慕白身邊,很不友好的掃了一眼,在他看來很是愜意且得意的白君傾,隨後才恭敬的對君慕白行禮。
君慕白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有沒有去看他,“有事?”
“沒事!”玉陽在沉央張口的時候,連忙打斷他的話,抬手將他拽到一旁,“沉央是看主子爺一路走來,怕是有些累了,今日日頭有些大,世子爺怕是也熱了,想要問問是否給世子爺準備一些涼茶。”
玉陽向來聰慧,知道此時“白君羨”在君慕白心中的地位,更知道什麼事情都無法逃得過君慕白的眼睛,所以此時,想要轉移話題,莫不如將話題引到討好“白君羨”身上,以此來愉悅君慕白。
白君傾看著那一臉像是便秘一般的沉央,問她要不要涼茶?這哪裡是想問她要不要喝涼茶,這是想要喝她的血還差不多。
“嗯,小白今日要為本王解毒,玉陽,你親自去安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