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世子爺的雙生妹妹?不知白小姐能否抬起頭來,給咱們爺瞧瞧?”
“小女蒲柳之姿,恐有辱王爺聖觀。”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攝政王發話想要看,她不能不照辦,略微的將頭抬起,卻還是按照覲見的禮儀,垂下眼眸,並沒有看到,鮫紗後面,君慕白那一雙帶著玩味的碧綠鳳眸,整慵懶的打量著她。
“呦,像,真是像,白小姐長的與世子爺,真是一般無二,若不是知道白小姐與世子爺是雙生子,咱家還以為,是世子爺穿著女裝進宮了呢。”
這樣的話,在白君傾的記憶之中,聽說過很多次,但凡事看見過白君傾和白君羨的人,都會發出類似這般的感嘆,便是白君傾自己,剛剛穿越來的時候,親眼見到白君羨的時候,也有著這般感嘆。
白君傾和白君羨,就如同一個人一樣,這一點便是連白君傾都很驚訝。
“小尹子,下次再見到小白,你可要也問問小白,是不是偷偷穿了兄長的衣衫,女扮了男裝入了朝堂。”
這話的語氣,意味深長,即便是鎮定如白君傾,都不由的眯了眯眼,只覺得君慕白這話裡有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鑾駕,猜測這君慕白,究竟是為了打趣她才這般說的,還是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覺得,是不是君慕白對她的真實身份發現了什麼端倪。
“王爺說笑了,女子,怎能入了朝堂?況且,哥哥自身體康健之後,便修煉了玄氣,小女雖然半年以前玄氣還小有所成,但是如今,卻不過是一屆廢柴,哪裡能與哥哥相比,又如何能偽裝的了哥哥。”
白君傾的性子雖然冷漠,但是真正的白君傾,不僅僅生了一個好模樣,還生了一副好嗓音,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啞著嗓子說話,聲音極為悅耳,不似白詩柔那般嗲聲嗲氣,聽了讓人身子發酥,也不似江南女子那般吳儂軟語,溫柔的像是能掐出水來,卻格外的吸引人,別有一番滋味。
“唔,小白的確是任何人都偽裝不了,也代替不了的。”
君慕白坐在鑾駕裡,目光灼灼的看著下面的白君傾,這兄妹二人的確長得像,不,這已經不僅僅是長得像,而是如同一人了。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如同影子一般,若這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站在一起,幾乎沒有人能分得清這兩人究竟誰是誰。
就像是白君傾,一直裝作白君羨活躍著,卻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一般,現在的白君傾,也沒有人發現她與白君羨偽裝的白君傾有什麼區別。便是連向來有眼力的尹長弦,都沒有發現,眼前這個白家小姐,就是他一直稱讚的世子爺。
但是君慕白卻與常人不同,儘管白君傾與白君羨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就是他的小白。
君慕白性感的唇角勾了勾,小白,原來你女裝,竟是這般模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白家小姐的聲音,倒是悅耳的很。”
原來這才是小白的真實聲音,比他想象的,還要讓人愉悅。
“王爺過獎了。”
“今日,是太后宣召的?”
“正是,太后宣召小女入宮,作陪昇平公主。”
“罷了,宴上那麼多人,昇平那丫頭,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小白倒不如好生陪陪本王了。”
說話間,君慕白又擺了擺手,尹長弦深得君慕白的心思,擺了擺手中的帕子,高聲喊道,“起!”
隨著尹長弦的一聲令下,君慕白的鑾駕再次被抬起,慢悠悠的走向東華宮。尹長弦則是在後面對著白君傾笑了笑,“白家小姐,請吧。”
白君傾實在是不願以這般姿態與君慕白過多的接觸,她之所以敢以男子之姿與君慕白周旋,很重要的一方面便是因為,君慕白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之身的白君傾,所以她偽裝成白君羨,根本不怕君慕白髮現什麼端倪。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她怕她現在以女子的身份過多的接觸君慕白,以君慕白的敏銳,定然能發現出什麼異樣。
“大人,可是太后那邊,小女怕是不好交代。”
尹長弦掃了眼方才給白君傾引路的小太監,那小太監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他,“呵,白家小姐放心,咱們爺要見的人,便是天王老子都阻擋不了,給太后的交代嗎?咱們爺的旨意,便是最大的交代。”
那引路的小太監連忙配合著笑道,“白小姐放心,奴才這就去給太后老佛爺回話,您被攝政王宣走了,定然不會讓您不好交代的。”
“既然如此,就勞煩公公,帶小女向太后娘娘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