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狐,真當他是傻的嗎?這藉口找的實在不怎麼樣,什麼事情都隨意的丟給一個子虛烏有的師傅。不過這倒是讓他覺得意外,一個大家閨秀,是什麼時候,如何得來的空間戒指,又是如何得來的,一條屬於鬼族的血煞之蠱?鬼族的蹤跡,便是連他都無法調查出來。
“所以,現在有人,或許便是天雲宗,又重新研製起了此法?”
“沒錯,若小妹的靈盞,真是被這玄蠱所毀,那就算是不能證明玄蠱已經被研製出來,也能證明,玄蠱的研製,已經小有所成了。”
君慕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白君傾的猜測,“現在還是不斷的有人在失蹤,看來這玄蠱的煉製,還不成熟。不知小白,可有什麼打算?”
白君傾眯了眯眼,天雲宗的證據,實在是不容易找,且就算是找到了證據,以天雲宗的勢力,根本不會動搖天雲宗分毫。她現在所能做的,只能是除掉天雲宗的爪牙!而這首當其衝的,便是蘇家!
“我有何打算,王爺還不知道嗎?”
“看來蘇家的氣數,已經到頭了。”
白君傾與君慕白相視一笑,心中各自明瞭。雖然有很大的可能,這些失蹤的人最終是被送往了天雲宗,但是為天雲宗囚禁人口的,卻是蘇家與妙法寺。
既然以這樣的事情無法撼動天雲宗的根本,而她想要的,還是除掉蘇家。既然已經確定蘇家是天雲宗的爪牙,在人口失蹤這樁案子裡扮演了極為重要的成分,如此,莫不如將此案,全部安插在蘇家頭上,搬倒蘇家!
至於天雲宗,若天雲宗真的在研製玄蠱,那麼白君傾的玄氣,也定然跟天雲宗少不了關係。不說為了天下眾生,蒼生百姓,就算是為了因為失去玄氣而香消玉殞的白君傾,她也不會放過天雲宗的。
“蘇家自作自受,我不過是秉公辦理而已。”
“本王真是期待,小白的秉公辦理。”
…………我是蘇家要玩完的分割線…………
因為君慕白的出現,錦衣衛的辦事速度快的讓人咂舌,就在白君傾與君慕白在書房中談論的時候,錦衣衛已經開始火速調查白君傾交代下去的事情。
而君慕白作為一個權勢滔天的攝政王,竟然閒的一個下午都纏著白君傾天南海北的聊,因為嫌棄書房的邋遢環境,用從書房聊到白君傾的臥房,甚至屈尊降貴的在鎮撫司用了晚膳。
白君傾站在臥房門口,看著司禮監的小太監,不知從什麼地方弄出來的美食佳餚,一疊一疊的精緻菜品魚貫而入,饒是白君傾是極為見過世面的人,君慕白那數十道菜品,還是有很多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王爺每次用膳,都是這般滿漢全席嗎?”
尹長弦也同白君傾一般站在門口,捏著小帕子指使著小太監們做事,聽著白君傾這般大驚小怪的詢問,再次以一種沒見過世面的目光看了看白君傾。
“怎麼會呢。”
白君傾這才舒了口氣,可這口氣還徹底舒出來,就聽見尹長弦又幽幽的說道,“王爺說了,今日在外面,一切從簡。咱家就簡簡單單的,依照王爺的喜好擺了一部分而已。”
白君傾回頭看了看被小太監們伺候著洗漱的君慕白,彷彿看到了紂王,看到了慈禧老佛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白君傾暗自低喃一聲。
“什麼?世子爺方才說什麼?”尹長弦在一旁忙囉,並沒有聽清白君傾說的是什麼,否則以他衷心向主的態度,定然氣急。
“小白說本王驕奢淫逸。”
尹長弦雖然沒有聽到,但是這並不妨礙被君慕白聽到,君慕白不過片刻,便已經在白君傾房內換了一套衣衫,正是他總是夜間在白君傾房內出沒的紅衫。
“王爺怕是聽錯了,我是說王爺著實會享受生活,鎮撫司條件簡陋,屬實是委屈了王爺。”
君慕白對白君傾的狡辯,只是挑了挑眉,“人生如此漫長,自然是不能委屈了自己。小白,過來,陪本王一起用膳。”
白君傾自然不會與君慕白客氣,她為了陪君慕白天南海北有的沒有的閒聊,已經錯過了飯堂的用膳時辰,洗了洗手,在君慕白旁邊坐了下來,甚至還從空間中拿出了一瓶新釀的紅蓮酒。自從被君慕白髮現了這個秘密之後,她在君慕白麵前便再沒有了那麼許多的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