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媒體們只會捕風捉影,關於陸子虞的爸爸沒扒對,竟然說是林教授,關於她之前的職業也沒扒對,居然說是個三流的演員,五年前是曾經有人找她演過電視劇,但她拒絕了。
之前的家世,就更加沒扒對了,說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尚家哪裡普通了?
破產前是成功的企業集團,破產後那更加的轟轟烈烈,還扒皮出了程曼嬌跟尚飛歌的蓄謀殺人搶奪尚式。
尚舞落寞的站在酒店房間的視窗前面,看著酒店外的車如流水馬如龍,心裡頭堵著的那口氣,那個男人還不及時安慰,這團氣只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因為感冒的原因,尚舞找前臺要了一顆感冒藥,這些感冒藥裡面大多數都是帶著安眠的藥效的,她才剛剛吃完藥,就已經覺得困到了不行。
窩在獨自一人的酒店房間裡面,她沉沉的睡了過去,夜幕從天明到天黑,她翻身來回,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獨自睡了一天,在夜幕快要降臨的下午時分,會感覺到有一種被世界都拋棄了的錯覺。
尚舞摸了摸自己已經降溫了的額頭,口乾舌燥的想要去拿一杯水喝,因為床跟書桌的距離太遠了,她拿了半天都沒拿到,好不容易碰到水杯了卻失手將水杯弄到了地上。
玻璃杯碎了的聲音在房間裡面顯得格外的清脆響亮。
尚舞看著那杯被摔碎了的水杯,忽然就眼淚橫飛了起來。
他不在的每一個瞬間裡面,她都脆弱成一個瓷娃娃,遇到一點點不好的事情都可以聯想到他冷酷的言語跟背影。
尚舞水也不喝了,就坐在大床中間哭成了一個淚人。
邊哭還邊喊道:“陸一遊,你有本事一輩子也別來找我,我帶著你的孩子逃走算了,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我,你這個壞蛋!”
好像這麼一哭,一喊,她連鼻塞的感覺都好了一些。
當她收住了眼淚,定定的望著地上破碎的水杯的時候,枕頭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充滿希望的回身拿起手機,卻又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失望之極。
是林教授的電話。
她打不起精神來,低低的接道:“喂?林教授。”
林書渙的聲音恰巧是跟她相反,十分的有活力,“尚舞,蒙多醫生那邊說了,今天晚上預約一次催眠的治療。”
在治療這一方面,尚舞還是很積極的,因為她知道蒙多醫生的能力,所以她點了點頭,“我一會兒打車過去。”
林書渙紳士的提問道:“你現在在哪裡?用不用我去接你?”
尚舞委婉拒絕,“不用麻煩了,我出門打個車,很快就到了。”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從被窩裡面起身,a市降溫之後,她還有些不習慣。
從行李箱裡找出一件針織的廓形毛衣,穿上一條保暖的打底褲之後,再換上一雙黑色的靴子。
懷孕之後,她好像怕起冷來了,在a市度過了二十多年的時光,以前這種變天的時候,她都頑強的很,牛仔褲加帆布鞋,就可以去外面撒歡了。
酒店的電梯有些黑,燈光一點都不亮。
尚舞站在裡面的時候,總有一種這電梯下一秒就會壞掉的感覺。
但是好在,這只是她的感覺而已,電梯平穩的到了一樓,她邁著步子走了出去,即使是有些臃腫的打底褲都掩蓋不住她細長的雙腿。
當計程車穩穩的停在私人公寓的門前的時候,尚舞猶豫了一下,給林書渙打電話,“林教授,你跟蒙多醫生一起來接我吧。”
電話裡的林書渙有些驚訝,“啊?你這麼快就來了?我跟蒙多醫生一起接你嗎?”
在林書渙的印象裡面,尚舞並不是個大張旗鼓的女生,一般這種時候她都會自己按按門鈴,然後安靜的進來。
當然,尚舞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林書渙是不知道的,是因為林書渙這個人,他好像關注的地方只有在藝術畫畫學生課堂這一個方面,關於八卦,他不看也不聽。
私人公寓前出來兩個人,蒙多醫生的白人身形格外的高大,襯托的林書渙有些不適當的嬌小跟文藝。
見到是兩個人出來接自己,尚舞這才放寬了心走了進去。
只是——
這樣的畫面在拍攝者的角度看來,也照樣可以很愛昧。
只需要在抓拍的時候,只拍到兩個人就行了。
就像上次透過紗窗拍人影一樣,避開第三人的人影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