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後,當別人問起尚舞,你聽說你先生說的最好的情話是什麼?
她會會心一笑,回答道:我的名字。
對於尚舞來說,世界上最好的情話就是陸一遊低磁的聲音,靡靡的喊著她的名字。
尚舞,尚舞。
兩人間的沉浸被大廳裡的吵鬧給打斷了。
陸山河杵著龍拐在小付的攙扶之下,聲音還挺洪亮的。
“乖孫,孫媳!”
他對著樓道出大聲的喊道,然後張姨慌忙的從開放式的廚房裡面過來,小聲的述說道:“老爺子,少爺跟少奶奶還在休息。”
“還在休息?”陸山河花白的眉毛挑的挺高的,隨即又高興的哈哈大笑道,“嗨呀,這個好這個好,那我是不是應該下午再過來?”
“不用了。”樓道最上面,傳來陸一遊穿著便服沉悶的聲音。
尚舞有些怯生生的跟了過來,在看向陸山河的時候感觸萬千。
歲月是把鋒利的刀子,磨得人生疼。
當年的陸山河走路還不用人攙扶,說話聲還中氣十足,眉毛還只是灰白而已。
轉眼五年,他的身邊多了位攙扶著的人,說話聲音帶著不可磨滅的滄桑感,眉毛已經花白了。
尚舞在看向陸老爺子的時候眼眶有些溼潤,陸山河抿著情緒看向她,點了點頭。
他作為陸家的唯一一個老長輩,在五年前是做過一些對不起尚舞的事情,當他當時這樣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尚舞當時帶回來的藥是治理不孕的,並且發生了那樣一連串的事情。
他不敢拿兩人之間的愛情,跟陸家的香火作比較。
所以只能充當黑臉的人,趕走了她。
這麼一想起來,其實陸山河心頭倒是還挺愧疚的,不過如今,也聽說打探到尚舞為陸家添了一個孫子,他心裡頭也是格外的欣慰。
以前是時不待人,如今一切好轉了起來,他真是慶幸自己多活了幾年,還能見到如今繁榮的景象。
陸一遊好看的手把在樓道上面,帶著些慵懶的問道,“爺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早想起過來看看了?”
陸山河高興的向兩人招手,“來,來,快下來讓爺爺看看你的女朋友。”
尚舞矜持的一笑,被陸一遊緊緊牽著往下走去了。
陸一遊開心的把尚舞往前一推,“爺爺,好看嗎?”
尚舞羞紅了臉把陸一遊輕輕地推了一下,“別胡說了。”
陸山河把龍拐交到小付的手中,開心且慈祥的握住尚舞的手,“好看好看,不是胡說,爺爺啊,真是開心。”
他望著尚舞的這張臉,心裡頭感觸萬千,有些渾濁的眼睛也清澈了起來,甚至還有些感動的紅潤。
陸一遊貼心的上前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陸山河握著尚舞的手,搖了搖頭,“爺爺沒事,爺爺就是太高興了。”
說罷,他看看了廚房處,豐盛的一桌子菜,“爺爺啊,今兒個就跟你們吃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