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走,我走的遠遠的,我去找程詩曼行了吧?”
陸一遊無奈的轉身向停車場的地方走去。
尚舞憋著嘴回頭,這個混蛋真的走了。
見人已經走遠的,她的嘴憋憋的成“一”字。
於是——
一整嚎啕大哭的聲音響了起來,“啊!混蛋!該死的臭男人!啊!”
她罵一聲哭一聲,混混沌沌的那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就在她哭喊了上十聲之後,陸一遊黑著臉的將車子停在了她的旁邊。
開門,下車,抱起來,甩到副駕駛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花了不到三十秒。
尚舞哽咽著又打了一個酒嗝,呆呆的看著正認真開車的陸一遊,眼眶裡還有一滴淚珠在打轉。
陸一遊把車子的速度放慢,再放慢,從她身上披著的外套裡拿出精緻的刺花手帕,上面標識著hermes。
他拿著刺花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臉頰兩邊的淚痕,以及...那醉人的鼻涕。
擦乾淨之後,他的車子緩緩的停在了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旁邊。
開車窗,扔手帕。
關車窗,繼續開車。
“別再哭了,你哭一次要銷燬一個大幾千的手帕。”
尚舞果真咬住牙齒不敢再哭。
心塞塞的詢問道:“去哪?”
紅綠燈處,他扭頭認真的看著她,“去醒酒。”
他才不想吻一個酒鬼呢。
位於a市市區最繁華的中心食府裡面,有一家米線店站著絕佳的商鋪,價格卻樸實的很。
尚舞頭暈暈的跟在陸一遊的身後,也不說話也不鬧騰。
直到——
看到那位熟悉的老闆。
三年前的某個夜晚的記憶全部的湧上了她醉醺醺的腦海裡面。
那天晚上她特別餓,第一次帶他去吃米線,那香醇的米線留在唇齒間的感覺就如同那一個一個深深淺淺的吻的感覺一般。
原來米線的味道,跟一個人的味道,早早的就鐫刻在了她的心中。
替代不了,忘不了。
陸一遊牽起她的手,一哭一鬧之中她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我得了厭食症之後,常來這裡,心裡想吃,身體卻拒絕著。”
他坐在她的對面,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一大碗熱騰騰的米線被老闆端了上來,這幾年來明顯養胖了的老闆笑容中帶著些恭喜,“陸先生,恭喜你。”
砂鍋米線冒著濃厚的熱氣,一層一層的喚醒著兩人的味蕾。
尚舞嚥了咽口水,想起,卻放不下面子,畢竟她現在還生著氣呢。
不吃吧,眼看著口水就要掉出來了。
陸一遊拔了扒她額頭前的一絲碎髮,“尚舞,答應我,不管你再如何生氣,都不要把我趕到任何人的身邊。”
他這一輩子,如果不在她的身邊的話,去那裡都是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