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飛舞臉羞紅了一下,半低著頭說道,“我等會要去上課了,請幫我快點結賬......”
老闆聳肩,不好多問,於是迅速的結了賬。
看著她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憐惜,老闆娘從超市後頭的廚房裡端了一個便當,目光跟隨著老闆的眼神方向看去。
“強哥,看什麼呢?吃飯了。”
老闆嘆口氣,“哎,以後這姑娘要是來的話價格都算便宜一點吧,一個人在國外讀書也不容易,想吃月餅了還要等中秋過後打折再來買。”
老闆娘眼神望了望,只看見一個嬌小的姑娘提著個購物袋已經走到了馬路那邊,“哪個姑娘啊。”
老闆接過便當,說道,“就是那個中國姑娘啊。”
老闆娘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喔!你說那個長的清秀可人的中國姑娘?”
“是啊,哎,都不容易......”
大學河岸17號,藝術殿堂,她現在就讀的學校。
這是她的第一年,也就是預科,除了假日之外,課程與作業的安排每天都忙的跟狗一樣。
預科之後能入系的人差不多隻有三分之一,所以這一年,她都過得兢兢業業,保持著素質與分數的年級第一。
偌大空曠的學院裡人煙稀少,早上七點,其實鮮少有人趕來學校。
這個時候大部分學生都在被窩裡享受著合適的溫暖,冬天快要到了,起床幾乎就要變成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了。
她抱著一大袋子月餅跟工具包小心翼翼的上著臺階。
“嘿,!”爽朗的男聲在身後喊著她的綽號。
尚飛舞回頭,是顧朗。
他有一頭爽朗的短髮,跟一雙明媚的眼睛。
也是為數不多的認真刻苦的富二代了。
她有些不悅,“顧朗,了嗎?”
顧朗抱著課本的手一滯,站在臺階上的女孩神情有些認真,他失措的道歉,“對不起,我看佩妮經常這樣喊你,所以,想跟你拉攏一下距離吧。”
不知怎地,眼前的這個女孩總是一副很清冷的樣子,她跟他同住在一個家裡,卻還是感覺跟她的距離相當的遠。
顧朗曾經以為這裡就是這樣,每個人接觸之後都是這般的距離。
但顯然不是,他跟佩妮明明認識到現在都可以互相開玩笑了,但是這個女孩不同。
甚至喊一聲她的綽號,她都有些反感。
顧朗也不知道她是反感這個綽號,還是反感跟別人走的很近,亦或是單單反感他而已。
尚飛舞緊了緊手臂中圈著的東西,看著面前的大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斤斤計較與距離感肯定讓這個熱情似火的大男孩受了些傷。
她不好意思的遞出月餅,示好道:“對不起,我只是不喜歡這個綽號而已,你不要多想,拿些月餅去吧......”
顧朗看了看她手中有些廉價的購物袋,再看看她那張清秀冷清的臉頰,心頭有些觸動。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晚上跟我一起吃頓飯唄,最近大家都忙著作業,每次吃飯都一個人......”
“好。”她說完便轉身離開,明明是答應,卻搞得像並沒有答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