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煩心的瑣事擾亂著他的清夢,其實把路雙易趕出國外的這幾年來,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還算不錯。
最近陸雙易訊息頻繁不斷,手腳做的多,聽說他已經回國了。
儘管當年沉浸在心頭的那份痛楚隨著時間的推磨慢慢的消失了,但一旦有人出現,那道傷疤依舊那麼赤裸裸。
尚飛舞簡單的吃完餐點之後略微有些無聊,於是開啟了電視,依舊是財經頻道,她也懶得換臺。
西裝簡潔的主持人播報著A市商業近來的變故。
“A市前十佳企業尚式或因資金鍊斷裂接受易天集團的融資,易天方面表明將以股權控股的方式入駐尚式......”
尚飛舞心頭一緊,股權控股?怎麼回事?
“如果易天集團真的以股權控股的方式入駐尚式的話,那尚式無疑是要改姓了,很可惜,在上個世紀其實尚式的發展潛力一直是十足的,無奈尚式的創始人如今臥病在床長病不醒。”
尚式就要改姓了?
易天集團又是哪一路殺出來的人?
她激動的跑到臥室去找陸一遊想問個清楚,畢竟商業方面的事情,他比較熟悉。
當她咋咋呼呼闖進來的時候,才發現路一遊早已經熟睡,並且額頭上不斷的冒著細密的汗珠,他的表情也很難受。
他又做噩夢了?
尚飛舞脫了拖鞋上床,鑽進了被窩裡面,緊張的抱住了瑟瑟發抖的陸一遊。
小聲的在他耳邊不斷安慰著。
不算大的機艙裡面,這幅畫面看起來很溫情。
但是這個噩夢好像很恐怖一樣,陸一遊發著抖的身子並沒有好一些,反而是更加的激烈的抖動著。
嘴邊不停的呢喃著,她湊上耳朵去聽。
“媽媽,媽媽......”
尚飛舞有些心酸的看著他疲倦的面容,原來這個人和自己一樣,都無比的思念已去的媽媽。
陸一遊在外一向是剛毅冷酷,甚至有些無情,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可是這一刻,她覺得陸一遊只是個需要呵護的脆弱的人。
她一點一點的抱緊他,兩個人貼合在了一起,她嘗試著把自己身上的溫度融到他冰冷的身上。
尚飛舞輕輕拍著他的背,“沒事沒事...不怕...”
陸一遊猛的睜開眼,大手一揮,半夢半醒之間怒吼道:“滾!”
那是許美雲假意的憐愛,向他招手,“一遊,快來和弟弟玩啊!”
是他最厭惡的假笑,絲毫都不真誠!
他定了定眼,才發現自己又做夢了。
床的邊緣,尚飛舞被他差點推倒,一聲怒吼也震得她心慌慌。
陸一遊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床邊緣的她,沒說話。
直直的起身,再次走向洗浴室。
尚飛舞不解他暴怒的原因,好半天才想起來,他說過,不要打擾他。
她獨自坐在床上,自語道,“對不起。”
一路到飛機抵達馬累機場,尚飛舞都偷偷的把自己藏在娛樂室,儘量的不打擾他。
飛機抵達馬累機場的時候是夜裡十二點,歷經十五個小時的航程讓兩人都顯得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