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上來，暴躁的拍了拍餐桌，周圍的其他老師都驚訝的縮了縮。
這和剛剛的溫柔淺笑的蘇馨完全不一樣，那蹙起的眼神讓人起雞皮疙瘩。
“嗨，林教授！”張盈盈熱情的打著招呼。
末了又曖昧的加上一句，“是不是又來找我們家尚飛舞啊？”
尚飛舞拿著餐具的手敲了一下旁邊打趣的人，“好好吃你的飯！”
林教授完全不介意的坐下來，把手中的餐盤放下，隨即說道，“嗯，尚飛舞，晚上有個美術界泰斗舉辦的晚會，我正好缺個女伴，你正好需要一個引薦人，怎麼樣？”
尚飛舞神色染上一抹飛揚，開心的問道：“真的呀？”
林書渙吃了一口水果沙拉，“還能有假不成？”
尚飛舞只差從椅子上蹦起來了，一個優秀的引薦人能夠給作品至少加十分。
她有些擔憂，“那人家會同意做我的引薦人嗎？”
畢竟她名不見經傳。
林書渙放下餐具，仔細的想了想，說道：“至於這方面吧，我想應該沒問題的，因為人才都是惺惺相惜的，我挑了幅你的作品，他看完自然有答案。”
張盈盈笑著參與，“哎喲，你就別擔心了，專業課成績第一進的A大美院，不知道你總是在擔憂什麼？”
張盈盈說的沒錯，她骨子裡就帶著一種己不如人的感覺，害怕嘗試，害怕比試，害怕嘲諷。
蘇馨在另一邊的餐桌上看著對面的人有說有笑，心生怒火，潦草的收拾了自己的餐具，匆匆告別。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她把餐具送到了指定的垃圾桶，用絲巾擦了擦手，嘴邊揚起一抹不屑的笑。
她拿出手機，用小號在A大美院的論壇裡放上了一張八卦圖片，標題是：美院某落魄千金淪落到賣肉求虛榮。
附帶的圖片是她早上從監控室裡找到的畫面截圖，尚飛舞倉皇的從布加迪威龍豪車上下來。
一時之間，回帖熱潮，討論激烈。
“早就聽說過美院裡學藝術的那些孩子們不正經了，但是想不到如此的不正經。”
“賣肉求虛榮，不都是學美術的那幫孩子做出來的事情嗎？”
“這女孩我見過，平時好像不出眾，但是聽說她想勾引教授，失敗告終。”
“烏煙瘴氣的美術系！”
“原來都是有錢人的意思是乾爹都有錢！”
A大美院的王牌專業美術系在一片聲討之中淪陷了。
尚飛舞從下午以來就一直感覺到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她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問了問收拾畫具準備放學走人的張盈盈。
“盈盈，今天下午怎麼了？我感覺到處都被人指指點點的。”
張盈盈聳肩，“不知道啊，估計她們又知道了中午你跟林教授在一個餐桌上用餐的事情了。”
這群小女生就是喜歡大驚小怪，是是而非。
尚飛舞搖頭，覺得不對，“可我感覺男生們也這樣。”
是她感覺出了錯嗎？
“哎喲別想這些了，你等下晚上還有正事呢！”張盈盈背起畫板走人，還不忘最後提醒道。
她想起林教授口中的晚會，才恍然一愣，還沒通知謝叔她晚上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