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曾私下說陛下修道修的糊塗,毫無用處,原來糊塗的是老夫啊!”
道士喜四處遊走,就算是修建道觀,也多喜歡建在偏僻處,彷彿人越少就越能感應到靈氣。這就導致了道人遠離人群。
吃喝倒是可以解決,但若是病了卻只能望天。
於是修道必學醫術就成了不成文的規矩,甚至發展出了道醫一脈。
道爺功成身退,灑脫的一塌糊塗,兩個兒子面面相覷。
“父皇竟然如此了得?”景王從不知自己那個永遠冷著臉的老爹醫術竟然如此犀利。
裕王點頭,“表叔常說一瓶水不響,半瓶水響叮噹。父皇這滿腹都是水啊!”
蔣慶之醒來,讓兄弟二人歡喜不勝。
那個道人便是道醫一脈,唐順之當年在南方時曾聽聞過他的名頭,此次順利尋訪到此人也是異數……
道人在京師寓居,沒事兒便給街坊看病,錢財不收,但若是給些米糧什麼的他倒是來者不拒。
不曾想有同行嫉妒他生意好,便來砸場子,恰好遇到了來尋他的唐順之等人。
“此人當初在南方為人診治,一眼便道出了那人的病因,隨即針灸開藥,效驗如神。”唐順之給李恬介紹了道醫。
李恬尊重行禮,“拙夫曾說與先生乃是知己,大恩不言謝。”
道醫進去,只是看了蔣慶之一眼,便說道:“長威伯三魂七魄散亂,可見曾病入膏肓。”
咦!
這人有些意思,蔣慶之乾咳一聲。
道人眯著眼,伸手診脈。
不過頃刻間,道人搖頭,“先天頗弱,不過後天調理還算是得力。不過最近可是遭遇了什麼,以至於神魂散亂。”
蔣慶之瞬間就想到了鼎爺。
腦海中的大鼎依舊在緩緩轉動著,但蔣慶之卻覺得揮灑的輝光有些變異了,顏色好似不同。
但此刻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道人蹙眉,“可能告知生辰八字?”
李恬看了蔣慶之一眼,蔣慶之猶豫了一下,點頭,李恬這才說了他的生辰八字。
道人閉上眼,右手五指不斷動作,好似在算著什麼。
半晌他睜開眼睛,“長威伯早些年頗為坎坷,按理這坎坷應當延續下去,可卻半道出現轉機。”
道人輕咦一聲,“這命數倒是讓貧道有些好奇,怎地竟是絕處逢生?”
此人有些道行,蔣慶之閉上眼,“我有些倦了。”
李恬歉然一笑,“還請道長去奉茶。”
道人出去,唐順之問道:“如何?”
道人看了他一眼,“此人妙哉。”
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