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四來。”盧靖妃眯著好看的眼,“對了,陳燕你去一趟長威伯府,請了長威伯進宮。就說……我想見見他。”
“這……娘娘,長威伯乃是外男,這不合規矩吧?”
盧偉作為盧靖妃的親兄長都難得進宮一次,蔣慶之和您可沒血脈關係。
“長威伯是陛下的表弟,說是表弟,可我看吶!在陛下眼中,就和親兄弟並無區別。我的年紀做他母親都做得,怕什麼?告知陛下一聲就是了。我斷定,陛下會樂見其成。”
果然,皇帝那裡得知後,就輕飄飄的一句話。
“陛下說了,隨便。”
“咱們這位陛下啊!”盧靖妃笑了,“隨便,便是很是高興之意。”
景王來了。
“今日你在忙什麼?”盧靖妃問道。
景王說道:“今日先是去了虎賁左衛。”
“你在虎賁左衛和誰在一起?”盧靖妃問道。
“和幾個勳戚子弟。娘,不妥嗎?”景王不解。
“為何不與你表叔在一起?”盧靖妃見兒子茫然,就伸出手指頭戳了他的額頭一下,咬牙道:“老三那個蠢笨的都知曉和長威伯在一起,你呢?那些勳戚子弟有什麼好?飛鷹走狗,玩女人……”
景王一怔,“莫非老三得了什麼好處?”
“你知曉就好。”盧靖妃說:“今日長威伯單獨教了裕王些東西,你父皇很是……感慨萬千。”
嘉靖帝對太子今日的表現有些不滿,但這話盧靖妃不能對兒子說,否則一旦被人轉告給嘉靖帝,景王奪嫡的事兒就難了。
“什麼東西?”
“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達時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實,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景王一怔,抬頭,眼中有駭然之色,“這是……”
盧靖妃冷冷的道:“你父皇與士大夫們鬥了半生,作為他的兒子,你該如何?”
“我知道了,不過避不開那些人的,他們無處不在。”景王說道:“不過,知曉父皇的心意就夠了。”
“沒事少和那些紈絝子弟廝混,多和你表叔學學。”
“老三就是個蠢笨的。”
“可你表叔卻喜歡這樣蠢笨的。”盧靖妃恨恨的道:“人太聰明瞭,便會耍小聰明,誰會喜歡耍小聰明的人?記住了,有時候裝的笨一些,比聰明好。”
……
蔣慶之被朱希忠拉到了一家青樓,老鴇得知這位是朝中新貴長威伯時,歡喜不勝,令麾下姑娘們出來接客。
“隨便伯爺挑選。”老鴇大氣的道。
她想到了傳聞中的長威伯……據說父親乃是贅婿,因此他打小就被欺負,沒見過什麼世面。
兩排姑娘或是含羞,或是含笑看著蔣慶之,老鴇心道:沒見過這等陣仗的長威伯,可別露怯了。
蔣慶之看似發呆,實則是在感慨萬千。
他想到了前世的那些場所。
兩排姑娘夾道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