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膀大腰圓的內侍衝過來,內侍面色慘白,“陛下,陛下,奴……”
“封嘴!”黃錦厲喝。
當蔣慶之被帶入殿內時,被一股子香火味兒燻的鼻子發癢。
“啊嘁!”
誰特麼敢在皇帝的修道場所打噴嚏,也不怕驚動神靈!
可蔣慶之就打了,而且打的酣暢淋漓。
幾個內侍覺得這貨大機率是個土包子。
可嘉靖帝卻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見過陛下。”
蔣慶之在路上被教過陛見禮儀,如今看著還算是嫻熟。
嘉靖帝問了舅父蔣幹的情況,蔣慶之一一回答。
“母親臨去之前,依舊對舅父念念不忘。”嘉靖帝提及母親時,眼中的孺慕之情不加掩飾。
蔣慶之說道:“可惜父親沒福。”
“是啊!”
嘉靖帝點頭,“可惜了。”
“不過,父親臨去前一年頗為逍遙。”蔣慶之說了蔣幹的一些趣事兒,嘉靖帝聽的津津有味。
這是他難得的閒暇時光。
外面等待稟告政事的臣子等了許久,有些好奇是誰能讓性子古怪的嘉靖帝如此有耐心。
“……父親說,慶之是外祖取的名,且外祖說過,慶之也是臣的字,如此,名字合一。後來父親就說,我體弱多病便是因慶之這個名字,等以後我娶妻生子,他定要花錢去寒山寺請高僧給自己的孫兒取個吉祥的字兒。”
名和字豈能一體?
再有,慶之這個名字有些古怪。
慶之,慶賀什麼?
這個孩子剋死了母親,沒被弄死,故而慶之?
但沒人揭穿這個謊言。
黃錦甚至在想,作為贅婿,按理蔣慶之該隨母姓,姓葉。可他卻隨父姓蔣,這裡面定然是經過了一番爭奪。
弄不好,讓他名字一體,便是代價。
嘉靖帝正色道:“姓不可改,不過,名字卻要慎重。”
“可臣覺著,名字終究是名字,既然都是天註定,那取了這個名字,想必也是老天的意思。”蔣慶之覺得道爺頗為親切。
嘉靖帝一怔,旋即點頭,撫須說道:“你倒是有些悟性。”
臥槽!
道爺你千萬別讓我跟著修道啊!
蔣慶之說的順嘴了,把嘉靖帝當做是鄰居大爺般的侃大山,這一侃就沒邊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