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生這麼急要去忙什麼啊。”
路過的村民跟以前一樣熱絡的跟我打著招呼,我卻跑的氣喘吁吁顧不上回話,直到跑到小賣店視窗前,一把抓起撂在一旁的話筒放在耳邊:“喂……是,是,程白澤嗎。程白澤,我……”
“嬌龍?”
話筒裡響起的驚喜男聲讓我怔了一下,居然是。小師?
“是嬌龍嗎,蒼天大地啊,那個宗寶還說打這個號碼也沒用,一接就掛了。這不是找到你了嗎!兩年了啊,你去哪裡看事兒了啊,我還以為你去拓展海外業務了呢!”
我心裡空落了一下,隨即調節了一下呼吸,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開口:“是程白澤讓你給我打電話的?他回去了?”
“我師父啊,沒有!嬌龍啊,我跟小可現在遇到難事兒了啊,你得回來幫我們倆啊!”
看著從不遠處跟來的魏強,我做了個深呼吸後繼續開口:“那……程白澤一直沒回去嗎,你是找的宗寶的要的這個電話號碼的?”
“是啊,可費勁了!宗寶說這個電話給你打一接聽那邊就給掛了,可我跟小可這兒真的有急事兒,我合計試試吧,這剛打通,那邊一個男的接了。聽口音也是北方人啊,他一聽我要找你,就讓我等著,說他去叫你,我一聽他叫你馬先生,就說明你在那裡的地位挺高,嬌龍啊,你到底去哪了,去佔山為王了啊!”
雖然也挺想他們的,但這也不是閒聊的時候啊,我張了張嘴:“那你怎麼說你姓程啊……”嗎歡樂號。
“我沒說我姓程。他問我是誰,我就說我是程先生程白澤的首席大弟子李小師,也是程先生殯葬服務禮儀用品公司的負責人,我找馬嬌龍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就去幫忙叫你了。“
我翻了一下眼睛:“你就說你是李小師得了,搞那麼長的名頭誰能記住,不是,怎麼還出了個殯葬公司啊。“
這兩年,變化要不要這麼大啊。
李小師話筒那邊嘆口氣:“別提了,我師父去西南那邊兒不回來了,工作室整個都交給我跟小可了,我們倆要尋求發展只能另闢蹊徑了啊,嬌龍啊。這回我真的遇到難處了,大活,我跟小可都搞不定啊,你回來幫幫我們吧。“
“那你有難處了,程白澤也不回來嗎……”
李小師的聲音低了幾分,聽起來也是透著幾分無奈:“我師父身體不太好,小姝也跟我說不要打擾他養病,嬌龍,真的就只有你能幫我了,我收了人家二十萬啊,要是這事兒看不明白,不光是錢打水漂了,我跟小可的這個藉著我師父名頭撐起來的公司也要開不下去了啊!”
我垂下眼,想著李小師的話,我想程白澤的身體只是一方面,主要,是他的心意吧,經歷了這麼多,他內心一定是極度疲累的,一回來,難免會觸景生情。
“嬌龍,你在聽我的話嗎,我真是一點兒都沒騙你,我這回的僱主就是天宏傳媒的大老闆,我承認我是鑽錢眼裡去了,我以為沒多難,我用點我師父留下來的符紙什麼的就行了,一些大概的我也會。
但是昨兒個去了差點沒把我跟小可嚇死,一進門我們倆還沒等撒符掏羅盤呢,我就看見個女的滿身是血的過來掐我脖子了!哎呀我的媽呀,我們倆能跑出來這都撿條命啊!我合計這活幹不了就退錢拉倒了,結果那個天宏傳媒的老闆說了,我既然收錢了就得辦明白,不然他就給我公司曝光,人家底下有傳媒公司啊,我純是掉坑裡了啊!嬌龍,你拉我們一把吧,不然我師父的招牌就砸了啊!“
李小師在電話那邊哭嚎的說著,驅邪的過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說到了天宏傳媒,這個,我絕對是印象深刻的.
回過神我直接張嘴:“我記得這個天宏傳媒跟容氏的關係特別好啊,那個容氏的背後現在不是有……”
一想我說黑巫師李小師肯定不知道,所以我直接換了個口吻繼續回道:“像容氏跟天宏都是常年的合作伙伴,天宏的老闆出事兒,為什麼不直接跟業界同仁打聽,要自己私下去找陰陽師解決問題,找的還是你這種掛著殯葬服務招牌的,又不是程白澤親自出手,肯定不會專業啊。”
“嬌龍,我沒明白你的意思啊,但是天宏傳媒跟容氏現在不合作了,宗寶那時候知道我接的這個活好像也說過你這樣的話,我知道的就是天宏傳媒的老總以前跟容氏的董事長的弟弟關係很好,所以他們傳媒跟容氏的往來十分親密,但現在容氏不是歸那個容丹楓管理嗎,據說,容丹楓跟她這個叔叔在管理模式上分歧很大,豪門內部有些爭端。
我理解就是那個容丹楓想把她家的親戚踢出公司,太細節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現在就是不合作沒關係了,我本來以為這是個餡餅,我就要了二十萬給天宏的人老闆兒子祛邪,人家一點沒含糊就把錢給我轉賬上了,但我現在搞不定了,我實在是不敢去他們家了啊,太他媽嚇人了啊!”
隨著李小師縷出來的大致細節,我腦子不停的轉著,不過那個假的容丹楓要侵吞容氏倒是在意料之中,她不是真正的容丹楓,又哪裡會跟姑姑叔叔有情誼,我在的時候這個假的容丹楓肯定就是利用她的叔叔姑姑,等到把我按死了,她們母女倆再站穩腳跟,自然就要吃獨食了。
兩年,看來變化不是一星半點……
“嬌龍,你在聽我說話嗎,你可真的要幫我啊,錢我不要就行,我就是怕砸招牌啊,真的,我倒是不怕新聞曝光我是個騙子,主要是我師父那邊兒,我沒臉面對了啊!:
我咬了咬唇:“我可能回不去,小師啊,這事兒,我夠嗆能幫上你,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