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著,我看著他的臉卻忽然笑了:“你還想看?美的你!”
卓景眉頭一挑:“還笑?摔出毛病了吧。”
“沒!”我伸手捧住他的臉,嘴角牽著笑仔細的看著他:“摔出毛病你得養我,我要是什麼末梢神經壞死了,攤在床上了,也得砸你手裡。”
卓景的眼睛很亮,伸手直接抬起我的下巴,我笑著閉上眼,唇貼上來的一瞬間,胸口的抽搐感卻異常明顯,雖然很煞風景,但是我不想吐他嘴裡:“唔……別!!”
猛地一把推開了他,臉一側,‘噗!’的就吐出一口東西。
得,又吐了——
卓景撐著地接著路燈的光看著我吐在一層薄薄白雪上的沫子:“還是我媽搞出來的邪術?”
我沒說話,之前是吐出來後就會很舒服,但是這次卻胸口緊攪著的疼,擺擺手,剛要張嘴,噗的一下,又吐出了一口,印著白雪,倒是看得更加清楚,黑沫子裡是摻雜著血的,這怎麼回事兒……
“應該跟你媽沒關係……”
我嘴裡應著,眼神一瞟,看見了自己剛才摔倒時撇到一旁的包,老仙兒——
踉蹌著爬起來,我伸出腳踹了踹自己吐出來的東西:“我忘了,老仙兒排位還帶著呢,不能做這些事情的,不尊重。”
卓景微蹙著眉頭看著我,“怎麼,老仙什麼的連這些事情都管麼,都吐血了,是不是真摔倒哪了。”
我拉了拉他的手:“好了,沒事,我以前不也吐過血麼,沒問題的,送我回去吧,啊。”
是不是老仙兒也覺得我跟卓景膩乎將來就放棄當陰陽師了所以生氣啊。
卓景還想問什麼,但是我壓根兒就不給他時間,扯著他向小區外停著的車子走去,直到上了車,卓景才看向我張了張口:“我媽送你的鐲子後來我找人查了一下,說是有什麼咒門,讓你暈倒了,但是不會吐沫子,是不是後來我媽又給你下了什麼。”
我搖搖頭,還是疼,好在我之身抵抗疼痛的能力比較強,張了張嘴:“應該不是,你別問了,這些東西你不懂,但我沒事兒的,可能是我帶著老仙兒的排位,衝撞到了。”
卓景回頭看了一眼我放在後面的包,隨即抿了抿唇:“其實我今晚找你,是想告訴你,我查到你當初在酒店上吊自殺是怎麼回事兒了。”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查出什麼了?”
他側臉抬眸看我:“你不想告訴我,也不讓我去查,是因為這事兒跟我媽有關,對吧。”
“我……”
“我查閱了當年的新聞,還找過我小叔,我知道,那個女人是我爸的小三,但以我對我媽的瞭解,她不可能是矇在鼓裡的那個人,那個公司會破產,肯定是我媽設計好的,那個女人,算是間接被我媽逼死的,還有我跟你看見的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孩兒,那小孩兒是不是就是那個女人流掉的孩子?”
我緊咬著牙關儘量讓自己一臉淡定的模樣看著他,今天這心口疼的怎麼就不知道鬆口了呢:“卓景,不管那個小孩兒是不是方雪樺的孩子,這事兒都過去十幾年了,而且雙方都有錯的,當小三兒不對,你媽媽也算是為了捍衛家庭,只不過是太狠了一些……”
“我知道。”
卓景壓抑著某種情緒看著我:“我說這些,只是知道你很辛苦,你為了我,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你不想告訴我,也是怕我對我媽失望吧,但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會讓我媽傷害你一絲一毫,話我跟她說的很清楚,如果她敢再對你做什麼,那我就是不再是她的兒子了。”
我想說什麼,但是喉嚨口被什麼腥甜的東西給卡著,硬生生的嚥下去,我衝著他笑了笑:“嗯,我不會有事的,不過你得趕緊送我回家,今晚我可能不能陪你了,我得回去把老仙兒供上。”
卓景有些緊張的仔細看了看我:“真沒事?有問題可以告訴我,就算是不借助什麼遮眼,我說過,我也可以查。”
我搖頭,:“真沒事,我知道你感受能力很強的,其實你今晚都幫了我的,但是我把老仙兒給帶出來了,得趕緊送回去,先送我回家行嗎。”
卓景有些粗重的撥出一口氣,我能看出他有些不滿的看了看室內鏡,但好在他沒開口多說什麼,這要是又說了什麼不敬的話,我吐兩口血無所謂,只當漱口了,就怕他在生病什麼的,那犯不上。
直到車子開到我家樓下,我真是生憋啊,咬著大牙抿著嘴角衝著卓景擺手,“先回去了,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
卓景點頭,下車直接開啟了後備箱,拎出兩盒禮品:“這是我給你姥爺的,我跟你一起上樓吧,我總該拜訪拜訪老人。”
“別!”我一出口就覺得自己激動了,看了一眼樓上:“這個點兒我姥爺睡了,改天你再來,要不太倉促了,我姥爺也肯定也想給自己收拾的立整一些見你的,你是他的孫女婿麼,總不能穿著一身睡衣,是吧。”
卓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拎著禮品:“那我送你上樓,你自己拎著累。”
“哎呀,幾步路啊。”我扯過他的禮品,推著他上車:“雪下得大了,不好開車,你趕緊回家,到家了記著給我來電話知道嗎。”
“馬嬌龍,我覺得你怪怪的。”
“我哪裡怪了,別感冒了!我著急上樓把老仙兒供上,你知道這是我的工作麼,好了,走吧,慢點開知道嗎。”
卓景有些無奈的看著我:“那好,一會兒我給你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