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飯只有我們三個人在吃,程白澤忙工作沒回來,文曉妮又去見之前的在市裡的老朋友了,說是順便要打聽打聽租門市還有進駐家居城之類的價位。
我倒是為姥爺還在悶氣中而感到慶幸,至少我這一刻真的很不想去硬裝笑臉,什麼話都不想說,所以三個人,一頓飯就在潦草跟安靜中吃完了,姥爺吃完飯就回臥室躺著了,看樣子是腿還沒緩過來,看著還在收拾桌子的宗寶,我張了張嘴:“宗寶,等我們租完了店鋪,都忙完了,你陪我去趟醫院吧。”
“做什麼。”
“我想把手術做了。”說著,我努力的輕鬆一些看著他:“反正我以後也不想娶媳婦兒,也不想嫁人的,那就做了吧,要不然麻煩。”
“那麻煩什麼,你上廁所應個急的多方便。”
宗寶悶悶的應著,動作一頓,看向我:“做完了,就徹底的沒希望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點點頭,“我想好了,做完了,也就不會在想些別的了,可以一心一意的變成個大先生。”
“那……你的陰陽之身這點……”
“破不破陰陽之身應該跟手術沒關係的,我就是做了手術,我這輩子也是陰陽人,這點,是改變不了的。”
宗寶張了張嘴,隨即搖頭:“好像不可。”
“什麼。”
宗寶搖搖頭:“算了,反正,我聽你的。”
我沒在說話,回到房間拿出自己的錢包,還好,那天掉河裡的時候沒有把錢包帶到身上,否則被淹了,這唯一的照片都保不住了,抿了抿唇,我抽出裡面的照片慢慢的走到陽臺,臘梅還沒開,但是已經有香氣了,抽出凳子坐下去,我輕輕的摩挲著照片,還好,他是正臉,我想,要是靠他自己走出去要好久的吧,我要是做了手術,也算是把這念想徹底的給斷了。
提了提氣,眼睛有些發紅,慢慢的把住照片的兩端,伸手剛要一撕就聽見宗寶在身後喊我,我應了一聲,趕緊擦了擦臉,回頭看了他一眼:“做什麼。”
宗寶揚了揚我的手機:“肖助理的電話。”
“他有事嗎。”
“不知道。”宗寶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我:“找你。”
是我影響到他工作了吧,肖天為了我也是挺不容易的,我接過手機,放到耳邊:“喂。”
“嬌龍,你在家嗎。”
“嗯,我在。”
“我在你家樓下了,你能下來一趟嗎。”
“我家樓下,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的?”
“宗寶說的,能下來一趟嗎。”
我回頭看了宗寶一眼,隨即點頭:“好。”
“對了,天冷,你記得穿外套啊。”
“嗯,好。”
掛下手機,我看了看手裡的照片,隨即揣進兜裡,回臥室隨便拽了件類似風衣的外套穿在外面直接下樓。
“你要去哪。”
“肖助理說在樓下等我,應該是說兩句話馬上就回來。”
“哦,好,那我在家陪姥爺。”
我點了一下頭沒多應聲,雙手插在兜裡直接向電梯走去。
夜裡很冷,我縮了縮脖子,肖天的車在打著雙閃引起我的注意,我走近看了看,那車是卓景的那輛,卓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