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鼻子不流血了,我看著他張了張口:“去看看我姥爺吧,他一醒了就很掛著你。”
程白澤點了一下頭:“好。”說著,他好像想到什麼:“水裡那東西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鳳霞的事兒,我咬了咬牙,“在封她一次,讓她永遠都不能出來作妖了。”
只是我現在的身體不行,這活動都費勁,而且我這種屬於靈魂出竅的,我不知道會不會對我的道行造成什麼影響,所以怎麼也都得恢復一段時間。
程白澤看著我臉上卻透著認真:“這事兒交給我行不行。”
“交給你?”我微微的怔了一下:“可是,你現在不是也……”
“別管了,交給我吧,你現在這樣兒根本就做不到封住她,這事兒我來吧,行了,你別再多說了,先去看你姥爺,然後等明天我把這事兒給你辦利索了,咱們就回去。”
說完,程白澤壓根兒就不給我回話的空間,拉著我的手腕直接向外面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後,其實我覺得這事兒要是對恢復好了的我,以及程白澤來講都是沒難度的,不過就是把成事兒的鳳霞再按到水底,只是我總覺得還有些怪,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兒。
姥爺一看見程白澤自然是激動的,拉著他就讓他坐在炕頭上沒完沒了的說話,什麼程白澤跟他說話的聲音他都聽到了,只是不想睜眼睛,想跟我一起走,沒想到程白澤沒撒謊,果然給我帶回來了什麼的。
我回到另一個屋子裡先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剛換完,許剛就回來了,看見我也是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他說他簡直不敢相信,因為那陣兒摸我的胳膊都是硬的了,還有一些親眼看見我死的,也聽說我好了特意來看我,屋子裡熱鬧的不像樣,由於程白澤不邀功,也說自己以後不想給別人做這些事兒,所以這些人並不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最後只總結出了一點,那就是我是馬玉芬的外孫女兒,我姥姥是村裡的神人,我自然也就不簡單了。
等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人,我也感謝許剛不嫌棄我是個外人,還是死在外面的,居然讓我躺在他們家的炕上,還躺了好幾天,許剛沒等我說完就拍著自己的胸脯看著我說,你這孩子不要見外,先且不論你姥,就是你跟大丫,那在叔這兒都沒說的,叔虧欠大丫的,都沒有你對大丫好,叔現在做這點事兒算不得啥!這房子你隨便住,你就跟叔的閨女兒是一樣的!
說到許美金我心裡就覺得彆扭,因為許剛是一點都不知道我跟許美金的恩怨糾葛的,等再把許剛送走,已經很晚了,我收好穿著的那件壽衣,準備燒了埋到姥姥的墳旁,做個衣冠冢,算是留個念想,以另一種形式,當做陪陪姥姥。
姥爺的精神頭很足,他一直握著程白澤手,我讓他吃飯,他卻說要跟小白一起吃,最後程白澤為了讓姥爺多吃飯,則硬讓自己撐了好幾碗,走到那個屋子,我看著已經在炕上體力不支和衣而睡的宗寶和李小師,又看了一眼還在跟程白澤聊天的姥爺,張了張嘴:“姥爺,很晚了,讓程白澤去睡覺吧,這些天他也很辛苦了。”
“不急……”姥爺卻衝著我招了一下手:“你過來嬌龍,姥爺有話要跟你說。”
我點了一下頭,坐到炕沿的另一邊:“有啥話明天再說吧,你喜歡小白也不能讓他熬夜啊。”
“這算啥熬夜啊!”姥爺拍了一下大腿,隨即看向我:“嬌龍啊,你孝順不。”
“啊。”這話問的,我笑了笑:“姥爺,你是我的命啊。”
姥爺點了一下頭:“那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姥爺就把你這事兒給訂了,今年春節,你就跟小白結婚,這樣,你就是孝順姥爺了,姥爺最大的心願就了了,要不然啊,你就是不孝順,姥爺就不認你了!”
我睜大眼睛直接懵住了:“姥爺,你說什麼呢。”
一旁的程白澤也有些發怔,看著姥爺:“姥爺,這,這不好吧。”
“咋不好了!”姥爺急了,看向程白澤:“小白,你對嬌龍是不是認真的!”
程白澤看了我一眼,隨即又看向姥爺,微微的牽了牽嘴角:“姥爺,我會照顧嬌龍一輩子的。”
“那不就得了嗎!”姥爺又看向我:“嬌龍啊,你上哪找小白這麼好的啊,我就稀罕他,你不是都跟他在香港定了嗎,宗寶都說你跟你男朋友在香港,不就是小白嗎,你不小了,來年就二十四了,還不結婚,那得等到啥時候啊,姥爺的腦子不行了,真的很急啊,嬌龍,你就讓姥爺清醒的看著你結婚的那天兒行不行。”
我搖搖頭,這帽子扣的太大了:“不,姥爺,那個,宗寶跟你說的你可能理解錯了,我男朋友不是程白澤的。”
“那是誰,不是小白是誰。”
“是卓景。”我垂下眼,木木的張了張嘴:“我喜歡的是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