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給程白澤撥過去,他摁斷了。
再撥,他又給我摁斷了。
我執著,繼續撥,那邊關機了。
坐在包間的椅子上,我百抓撓心,他這是搞什麼啊。
“小姐,半個小時了,上菜嗎?”
我回過神,宗寶上個廁所也不知道是掉裡了還是怎麼著的居然還沒出來,看著那個女服務員,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個……”
“您有什麼要求嗎客人?”
我‘嗯’!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那個,菜沒做完吧。”
“做完了,隨時可以上。”
“做完了是不是就不能退了?”
服務員有些失笑的看著我:“客人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哭的心都有,誰有心情開玩笑,就是想請程白澤吃個飯,結果那傢伙就跟見鬼了似得跑了,那我還這麼浪費幹嘛啊,想想肉都疼。
“算了,那上菜吧。”
我悶悶的坐到椅子上,心裡各種鬱悶,這程白澤到底是怎麼了啊。
“好的,客人您稍等。”
等服務員離開之後,我想著程白澤表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從兜裡隨即掏出一枚硬幣,對著吹了一口氣後,嘴裡唸叨一記:“正凶背吉。”
隨即拋擲,‘叮’~的一聲,硬幣居然在玻璃轉桌上立住了……
我站起身,眼睛直盯著那枚硬幣:“兇吉難測?”
‘啪嗒’一聲,硬幣倒了——
我緊蹙著眉頭站在那裡,看來是今天不順,我心裡有些憋悶,或許是被程白澤給刺激的,他發什麼神經啊,有話不會說清楚嗎,說走就走,這也不是他的性格啊!
正坐在那裡合計著,服務員已經開門開始上菜了,唯一心裡能得勁兒點的是我考慮到程白澤來了不知道他愛吃什麼留了幾個菜讓他自己點,這要是點齊了他在轉頭走了我自己對著一大桌子的菜要麼哭的心都有。
“客人,菜上齊了,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我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好,祝您用餐愉快。”
我咧了咧嘴角心裡暗想我愉快個屁。
轉過臉,看著進來的宗寶:“你掉廁所裡了?”說著,我看著他汗津津的樣子繼續張口:“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啊,走多遠上的洗手間啊。”
宗寶沒有應聲,只是坐下後看了我一眼:“人呢。”
我的一張臉隨即垮了下來:“誰知道他怎麼了,一見我就像見到了鬼一樣,跑了。”
“跑了?”
宗寶微微的蹙了蹙眉,看著桌子上的幾道菜:“那我們倆吃?”
我嗯了一聲,“不吃怎麼辦啊,人家不給退啊,都做完了,吃吧。”
宗寶也不再多問,一副餓到了的樣子,拿筷子夾起菜就大口吃了起來,半晌,才看了我一眼:“吃啊。”
我哪裡有胃口,坐在那裡沒動:“你吃。”
包房門外又傳出了鬧騰的聲音,有人大聲的喊著服務員,隨即破口大罵道:“你們酒店是怎麼回事兒!我被人打了調個攝像頭都這麼難嗎!報警!我當然會報警!我看你們這兒也不用開酒店了!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都能被不明人士襲擊!誰知道是不是恐怖分子!!我要是看清楚了用的著你們給我調攝像頭啊!看看我的眼睛!我剛要看清楚是誰就被打眼睛上了!我他孃的能睜開麼我!我告訴你們,找不到那個人醫藥費你們給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