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像程白澤那種的也許忌諱不是很多,給人看的時候甚至都可以明碼標價多少本人才可親自出山,尤其是他現在名氣壯了,就是你給到他明碼標著的價位上了,預約,排號也得一段時間了,這就跟上醫院看病掛專家號似得,花著錢,還得消停的等。
而我呢,類似這種‘我覺得這個東西給我多少錢能破’的話,則千萬不能說,這是大忌,因為我是屬於被神靈依附之人,有這身本事就是為了給需要的人排憂解難,驅邪避禍,開口講錢等於是侮辱神靈。
在我接仙兒時跟著姥姥念得不發歪財也是講的這個,姥姥常說,錢會使人變得功利,讓人迷失本心,因此,她一直秉持著這個原則,在村裡給人看,從來不談錢,都是看完後人家自願給的紅包還有家裡的雞蛋啥的。
而且姥姥還不願意出村,說是不愛出去折騰,只偶爾推不掉能去回縣城給人看,因此導致姥姥的名聲只在村裡很響,我現在來想,也許姥姥真的就是把名利看得特別的淡的人,隱匿在一個小小的村子裡,她有真本事,但從不顯露,這輩子也不想讓自己揹負個多厲害的先生的名號,真的就好似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平平淡淡的走完了她這一生。
而唯一知道她不平凡的,大概只有我了。狀土扔劃。
扯遠了,其實話說回來,我們接仙兒的靠的就是事後的紅包,人家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不過聽程白澤的意思,紅包應該不會太少,我沒接茬兒,怕犯忌諱,但是心裡還是隱隱的有些小激動的。
這次要是看成好了,在當地肯定會有別人在找我看,一傳十十傳百,名聲就是這麼傳出去的,這樣,我這邊再兼職著這個模特的活兒,手術費用就不必發愁了!
“謝謝你啊。”
是真的挺感謝程白澤,要不是他從中牽線,我還真的接不到這種真正意義上陰陽師會幹的活計,誰會信任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啊,“要是我給你那助理的表叔看好了,回來請你吃飯。”
“別,你賞臉先把我欠你的那頓讓我請了就行,你要是同意了我就把電話地址發給你,你明天坐車過去,到了地方後,小可的表叔會開車去接你,大概得在那住個一兩天的,你把需要的東西都帶著。”
“嗯,好。”
“還有……要是你看不明白,或者覺得那裡有問題不懂得,隨時給我打電話,要是還不行的話,我再去幫你。”
“那多不好啊,還不如你直接去呢。”
“看你的面子跟看別人的面子一樣嗎,你要是發話了我就是在忙也得分身不是?誰讓你是我妹妹呢。”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行,這麼說來你這個哥哥還挺靠譜的,好了,我得先回家了啊,等我順順當當回來的再聯絡你。”
“這麼有自信?真不用我幫忙?”
“必須有自信。”我笑著結束通話了手機。
沒自信也得讓自己有自信,這對我來說是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我必須要抓住了,況且,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我打響名號的時候,我絕對不能求助程白澤,一來丟人,二來,好說也不好聽啊,他是陰陽師,我也是陰陽師,我不相信自己會做得比他差的。
……
小姑走了。
在她上車之前我把小姑夫的話說給她聽了,雖然只是對不起三個字,但我想,總要帶到。
小姑聽完後神色黯淡了一下沒有應聲,車子開啟的時候她在車窗裡衝我輕輕的擺了擺手,嘴裡說著:“喬喬,照顧好自己。”
我點頭應著:“小姑!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忙完這一陣兒我就去看你!!”
小姑輕輕的牽了牽嘴角,一手放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一手衝我輕輕的搖晃著,等車開的遠的看不見了,許美金在我耳邊呆呆的說:“嬌龍,你小姑會想開嗎,人都是要往前奔的啊,總不能一直待在農村,她會原諒你小姑夫的吧。”
“也許吧。”我張了張嘴,淡淡的應著,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許美金:“大丫,咱們倆去找洪洋吧,把今天的照片拍了。”
許美金點下頭,我們倆一邊往地鐵站走著,她一邊望向我:“嬌龍,要是你將來遇到這種事你會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我還沒往自己的身上想過,搖搖頭:“不知道。”
許美金嘆了一口氣:“如果卓景傷害你了呢,讓你特別難過,心灰意冷,那你還會原諒他嗎?”
我看向她:“這個……要是心灰意冷的話,也許,不會吧,但是我跟卓景很好啊,我們倆沒問題的。”
許美金有些無奈的笑笑,“未來的事誰猜的到啊,不過嬌龍,有一件事我卻覺得你小姑是做對了的,不要輕易原諒一個犯錯的男人,否則,會顯得自己懦弱卑賤的,女人麼,還是要靠自己,剩下的,都是鏡花水月。”
我笑了笑:“呦呵,這是要當女強人啊,難怪你叫美金,嘖嘖,這赤果果的野心啊。”
許美金垂下眼:“我哪裡還敢有什麼野心啊,真正的野心我自己都不敢去想。”
我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看著地鐵進站:“有啥不敢想的,想到就去做,我支援你。”
許美金笑了,抬眼看著我:“你怎麼支援啊。”
“舉雙手雙腳支援。”
我嘿嘿的笑著,雖然小姑走了,但程白澤的電話卻彌補了我因為小姑離開而空落落的心情,所以我覺得人生也不是處處是打擊,還是充滿希望的,我想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小姑,我,還有許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