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西這些士大夫面對種種危機,但是如果能有子弟在朝廷上出頭,一些委屈也不是不能承受的。
而且,即便很多人也覺得不可接受,但是問題是,一部分的子弟已經投入何夕麾下。他們人心就不齊了。人心不齊,就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何夕對這些北方士大夫,重視,也不是太重視。
重視是,何夕覺得不能將人逼急了。弄出事情來,麻煩的還是自己。但是不重視的原因也很簡單,北方工業的影響力,正在擴散,這些人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時代拋棄他們的時候,決計不會跟他打招呼。
薛貞已經覺得,這個時代變化太快。但是在何夕看來,未來是一個節奏越來越快的時代。
適應不了現在,更適應不了未來的。屬於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何夕所要的僅僅是安撫而已,讓他讓出更多的利益根本不可能。
至於招生問題,廢話作為大明的官學,大明頂尖學府,能少得到了山西的學子。甚至為了平衡一體,南北雙方的大學,必須在全國招生。當然了,因為氣候的原因,自然是各省報考人數,錄取人數,就不做限制了。
北方的大學在北方錄取的人多一點,南方的大學在南方或者本身錄取的人多一些,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北方以山西人口為最多。當然了,在不遠的將來或許會被北京的人口超過。是決計不可能忽略的生源地。本來招生人數就不會少了。
何夕只是稍稍增加一些而已。
簡直是惠而不費。但也能起到一點的作用。
何夕說道:「如果薛先生不放心,這樣吧,我下書聘請先生,為北京國子監助教。說實話,你的問題,我也想過很久,只是我忙於公務,在學問之上,就有些疏忽了。正想請天下有識之士,為我解惑,也是為陛下解惑,薛先生可願意擔此重任。」
薛貞說道:「多謝大人厚愛,只是此事」
他很糾結。
他知道知道,何夕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是白給他的前程。他想要這個前程,自然要付出一些什麼?
付出什麼?自然是幫助他去安撫下面的人,讓他們配合朝廷的政策。
這個前程,他想不想要?自然是想要的。
儒家本質上,就是要當官的。說好聽的是,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說不好聽的。是想升官發財,過年收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薛貞內心之中,有為民請命之心。自然想要這個前程,更重要的是這個職位也很清貴,是要他想辦法解決大明天下的頑疾。
這種感覺太好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個結果,是不是下面很多人能不能接受。
讓他有一種背信棄義的感覺。將自己的支持者給賣了,換了***厚祿。
薛貞才猶豫。
何夕說道:「薛先生,不用直接答覆,你可以好好想想,順便去南京國子監看看,另外,黔國公那邊我已經安撫好了。只是,你
今後要小心黔國公。今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做了。太危險了。另外,幾日之後,就南征之事,進行公開表決,你注意便是了。」
隨著何夕等人入主南京,南京國子監非常迅速地恢復了何夕當初控制的情況。而且何夕也從北京調了一些人馬。就是為了重建南京國子監。
而今南京國子監已經重建得差不多了。
幾乎上與北京國子監差不多了。只是學生還少了一些。但是想來不過數年,就能與北方四校,並駕齊驅。畢竟,何夕控制南京國子監很長時間,還是留下了一些遺產的。
讓薛貞去南京國子監,幾乎能看到,所有最前沿的東西,已經一些南京國子監優勢的專案,甚至北京國子監都比不了的專案,那就是何夕的新學與儒家的融合工程。
這個工程,由何夕開始,即便南京國子監落入方孝孺手中之後,也沒有停止。反而方孝孺親自推動,增添了很多東西。
甚至到了現在,何夕自己去看,很多地方也都能自圓其說了。雖然還有一些很深層的撕裂。但是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甚至何夕覺得,等一兩百年之後,當事人都入土之後,後世很多人將歷史視為當然之後,估計,他們也看不出來,自己是一個從後世而來的人。科學這東西,不是大明原生態。.
這也是何夕讓薛貞去看看的原因,如果這裡理論能夠說服薛貞,那麼就能說服更多的人。而說服不了薛貞。或許薛貞能在這個工程上幫一下忙。
不過薛貞在乎的並不是這個。薛貞問道:「表決?怎麼表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