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勝宗之死,更讓他們增添了畏懼之心,跟隨太祖皇帝開國老將都不行,他們誰敢下手啊?
傅友德說道:“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就將你們給嚇住了?”
傅友德其實也不想進攻了。但是有些話,不能從他這裡說出來。他厲聲訓斥之下。卻沒有人敢出頭。傅友德氣憤地甩手而去。
只是離開中軍帳,傅友德臉色恢復平靜了。只是讓人將今日的情況上報給南京。傅友德自己更是上書請罪。
南京那邊的反應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唐勝宗之死,先傳到了北京。
畢竟從運河順流而下,先到天津,再到北京也不過幾百里而已。
朱雄英聽了這個訊息,一時間仰天大笑,隨即又有幾分傷感。
鄧鎮說道:“陛下,您這個是?”
朱雄英說道:“唐老將軍,你應該見過吧。”
鄧鎮說道:“唐叔我自然是見過的,而且我與他家的幾個孩子交情也不錯。只是沒有想到。”
朱雄英說道:“的確沒有想到。我而今還記得老將軍的樣子,的確是國子干城。只是沒有想到死在這裡,”朱雄英沉吟片刻,說道:“傳令,派人去南京弔唁。表達朕對老將軍哀悼之情。”
鄧鎮聽朱雄英這樣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朱雄英作法看似光明正大,但是卻讓朱允炆與唐家都很難受。朱雄英這是在朱允炆面前炫耀自己的勝利,更是給朱允炆與唐家之間埋下一根刺。看似對唐家的眷顧,感念唐勝宗之前的功績。但是這樣做的話,朱允炆心胸大還好,心胸小一些,唐家子弟就被棄用了。而今唐家子弟如果為朱允炆所用,將來朱雄英對唐家痛下殺手的話,也沒有人能說什麼。
畢竟朱雄英已經仁至義盡了。
堂堂正正卻有非常膈應人。
鄧鎮立即說道:“臣這就去安排。”
朱雄英說道:“對了。首輔在做什麼?”
這是朱雄英平日問得最多的一句話。首輔在做什麼?
朱雄英看似放權給何夕,但是實際上,對何夕的一舉一動都非常關注。朱雄英對何夕是既要重要,有要提防。重用多少,就提防多少。
鄧鎮說道:“陛下,北京到營口的鐵路今日開工。何大人去出席開工儀式了。”
朱雄英說道:“派人告訴他。也讓他高興一下。”
朱雄英一邊說,一邊走到案几之前,用毛筆在一邊的牆面上,寫下一個名字:“張明。”
正如張明所想。這一戰,張明之名,天下皆知。
何夕此刻在北京城北。
雖然說,而今的北京鐵路站還沒有開工。但是已經確定了,就是北京北站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裡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何夕本來想將未來的北京火車戰放在京城之內的。但是何夕沉吟再三,還是放棄了。無他,雖然鐵路客運也有很多用處,但是未來很多時間,鐵路還是要承擔很多大宗貨物的運輸。
所以,北京火車站附近一定有一個非常巨大的貨場。這兩者加在一起,實在太大了。而今北京城之中,並非沒有空地。但是如果用來做這個,在何夕看來,怎麼看都暴殄天物。
於是就在火車站放在城北。
而北京到遵化那一條實驗線也是城北,兩條鐵路連線在一起,形成一道非常簡單鐵路網路。大明鐵路第一個樞紐,就是北京北站了。
再加上,新北京的選址,兩邊都有河流,南邊更是有湖泊,東,南,西,三個方向都不大合適建造火車站,別的不說,在規劃鐵路線的時候,就要多規劃出好幾座鐵路橋。
這都是成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