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比較繁華地域的商鋪,何夕都做了預料,他準備留給順天府,作為順天府財源之一。畢竟何夕已經準備在順天府進行改革,將胥吏制度,從順天府剔除。何夕也可以預見到,順天府財政開支,將非常非常高。
高到一個很多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無他,大明全部才有一萬多名官員,但是按照何夕規劃的順天府,何夕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官員了。如果將最底層的辦事員,也算在內,一個順天府領俸祿的人數,就要比整個大明都多了。
雖然說大量吏員的俸祿很低。但是數量在這裡放著的。
雖然說,順天府而今已經有這麼多賦稅,但是順天府的賦稅決計不可能完全留在北京城的。留下的賦稅,能不能支撐城市的開支,何夕也不知道。
他自然要留下一些後手。
這僅僅給未來順天府後手之一。
楊士奇繼續說道:“一共掛拍了六十多所工廠,有在北京的,也有在遼東的。總計回款一千萬一百零七萬兩有餘,其中價格最高的,是營口紡織廠,共計一百萬五十萬兩有餘,還有門頭溝煤礦,總計一百二十萬兩有餘。”
門頭溝煤礦距離而今的北京城有些遠,而北京北邊也有大量的煤礦。門頭溝也就有些雞肋了。各方面都希望要煤礦,何夕也就將門頭溝煤礦給拿出來了。
但是門頭溝煤礦,並不是沒有利潤的。且不說,他對而今北京城生活用煤的補充,單單是他靠近北平城就是一個極大利好。
在這個時代,大都城可能永遠不可能搖身一變成為北平城了。但並不是說北平城就不重要了。雖然說,今後北平城發展天花板會很低的。但是北平城在北京城附近,再加上有大都打下的基礎。這也是又很大的作用的。
別的不說,單單說軍事上,北平與北京兩城,相距不過一百餘里,只能扼守兩城,即便燕山防線都淪陷了,也足以形成一道屏障。當然了,這樣的作用,誰也不想要。
但是而今的北平城已經是北方大城,單單北平城內部生活用煤的消耗,就足夠門頭溝供應了。
更不要說工業發展所需要的煤礦,幹煤礦肯定是有的賺,至於賺多少,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何夕說道:“如此說來,就有一千五百多萬兩了?”
楊士奇說道:“正是。”
何夕默默估算,這個數字比他想要的數字要少一些。不過不重要了。何夕說道:“兩件事情,要趕快辦,第一是派人交接。乾乾淨淨的將這些廠子交給這些人手中,順便給他們祖冊商社。對了。記住告誡他們要按時納稅。還有派人去遼東見劉璟,讓他建立徵收商稅的機構,遼東的商稅也要收起來了。”
楊士奇說道:“是。”
遼東其實也是有一些商社,但是比起北京,都要小很多很多。何夕一直沒有動。但是何夕而今北京既然已經發展開來,遼東自然可以跟進,更不要說,賣出很多工廠都在遼東。僅僅這方面的賦稅,何夕估計遼東每年要徵收個十幾萬兩,就好像玩一樣的。
而劉璟對這一件事情,一定是非常非常感興趣的。
劉璟這個人並不古板,甚至可以說很現實,但依然有一些儒生的看法,比如重農輕商,對商人徵稅,他是毫無手軟,更不要說,單單從劉璟個人的權利來說,他更希望對工廠徵稅。m.
無他,雖然劉璟是遼東布政使,但是工廠體系不歸他管,也就是工廠的收益不在他手中,不歸他支配。而劉璟即便推廣屯田,但是土地要好幾年才能成為熟田。
才能徵收賦稅。
也就說,即便遼東有錢,劉璟這個布政使也是很窮的。
而今一旦對工廠收稅,對劉璟來說,就是一筆意外之財,更不要說,大明朝廷現行體制對這一筆錢並沒有規定。
沒錯,朱元璋的財政體系,對地方管的很嚴苛,可以說地方上幾乎沒有獨立的財權。朱元璋也認識到這一點錯誤,所以在何夕改革的時候,給了何夕足夠的自主權。
可以說,何夕財政自主權,是大明朝廷之中最大的,甚至超過了戶部尚書。戶部尚書錢都只能按照條條框框花,而何夕不是。他搞到的錢,可以自己支配。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