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副按察使,遼東知府,劉璟。拜見徵東將軍,潁川侯。”一箇中年人領頭,帶著幾十個官員,一併在營口城沒有修建好的城門處迎接傅友德。
傅友德騎在馬上,看著這個人。沉思片刻,說道:“你是青田先生的兒子?”這個人就是劉基地次子。
他其實也是剛剛到遼東。他本來在青田老家閒居,被皇帝召到京師。一系列流程走完了。
等他準備去遼東地時候,高麗再次大捷的訊息,又傳來了。朱元璋對何夕有一系列旨意,與密信,就由他送過去了。
只是這個時候,劉璟就是整個遼東最高地官員。遼東都指揮使吳高,此刻正在巡邊。
防範韃子南下。而何夕留在遼東地官員,黃子澄等人。本質上都是佐貳官。
不是正印。而且劉璟還有一個山東副按察使地頭銜。自然在所有人之上。
要知道,而今的遼東還是屬於山東行省的。劉璟回答說道:“潁川侯別來無恙。”傅友德立即翻身下馬,說道:“原來是故人。”雖然大家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好的劉家是有爵位傳承的。
算起來也是勳貴一脈。而傅友德雖然是兩淮人。但是從根子上來說,他屬於降將一派的。
他是從陳友諒部將這個位置上,投入朱元璋麾下的。與李善長這一幫淮西人,也不是太和睦的。
他與劉伯溫當年仇怨不多。自然要給一些面子了。兩人在馬下寒暄幾句。
劉璟說道:“侯爺來得真巧。我奉了陛下旨意,這一次也要去高麗見何大人的。不知道,可否同行?”傅友德說道:“自然沒有問題。不過,客隨主便,還請劉大人多多照顧。”劉璟說道:“我來的時間太短,什麼都不知道。此事要託付於黃大人了。黃大人,這就要看你安排了。”傅友德看過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出列。不是別人正是黃子澄。黃子澄說道:“不敢當。只是不知道侯爺走水路,還是走陸路。亦或者走海路?”傅友德說道:“這有什麼不同嗎?”黃子澄說道:“走陸路的話,只需渡過遼河,沿著官道走,一直到鴨綠江畔。渡過鴨綠江,就到了高麗地界。走水路,可以先乘船到瀋陽,節省一段路程,然後在走陸路到定遼衛,然後到鴨綠江畔。走海路,就是從這裡登船。揚帆而東。直奔高麗。可以在江華島下船,也可以直接到前線。”傅友德說道:“如此說來,海路是最方便的?”黃子澄說道:“正是。”傅友德說道:“只是走海路,有船嗎?”傅友德之所以要走陸路到遼東,而不是從天津直接出海。
走海路去高麗,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沒有船。最少天津港,沒有一次性裝這麼多人的船隻儲備。
黃子澄說道:“有。三日之內,就能準備好。”傅友德大吃一驚,說道:“我麾下有數千戰馬?也能運嗎?”黃子澄說道:“能運。”這就營口與天津的不一樣了。
從港口優勢上來,營口與天津都是河海兩用港。有廣泛的經濟腹地。而天津的經濟腹地,要比營口大得多。
從這一點上來說。天津港的繁華應該在營口之上才對。但是結果卻是相反的。
原因有很多個。首先是歷史因素。天津港發展保守。整個北方人沒有多少人喜歡大海的。
而何夕選擇營口,幾年之內,讓營口的地位直逼瀋陽。幾乎成為整個遼東的核心城市。
再加上整個遼東出產。大多都依賴於海上貿易。故而就潛力來說,天津遠遠大於營口。
但是營口已經在何夕的調整之下,將自己應有的潛力發揮出來了。幾乎吞吐整個遼東的物資。
再加上已經建成的旅順造船廠,還正在修建的營口造船廠。都已經開始生產船隻了。
這種情況下,天津怎麼能與營口比。雖然說。傅友德數千騎兵人數不少。
但是數起來,也就幾十艘船而已。如果不裝戰馬。可以更少。雖然說。
船上人多了。有些不舒服。但是好歹這一路都是沿著海岸線行進。有什麼問題直接靠岸就行了。
對營口而言的能力,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特別是何夕早就建立起完善的徵召僱傭民船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