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說道:“何夕這人,品行還不錯。自制力還行,伺候他的宮女,從來沒有動過。我看他眸子正而不邪,雖然有些傲氣,但不為奸邪小人。”
馬皇后說道:“你們男人能看出來什麼?來要我來看。”
朱元璋說道:“好。好。好。安慶怎麼樣?俺去看看安慶?”
馬皇后說道:“在我這裡例行公事哭完了,此刻估計在休息,或者在偷吃東西?”
朱元璋一愣,說道:“例行公事?”
馬皇后眼睛一翻,說道:“不然呢?你以為安慶真傷心欲絕,她不過是尷尬。先行一步來我這裡告狀,怕我責罰她。要知道這是她擅闖乾清宮惹出來的事情。她不先將自己弄得楚楚可憐。怎麼過關?你捫心自問,如果這一件事情,不是你弄出來的。安慶如此冒失,你怎麼辦?”
“讓她長長記性。”朱元璋一說出口,就明白了。自己被女兒給耍了。不由笑道:“這小丫頭。”
馬皇后說道:“安慶最不安分。你忙於國事,有些事情不瞭解。她是一個小激靈鬼,很多婚事都是她自己弄散的。還暗自得意,覺得我不知道,卻不知道她是帶大。她眼睛一轉,就知道她內心之中,有什麼花花腸子。”
朱元璋說道:“如此俺更要去看看。”
何夕的房間之中。
太子看著何夕後背,用一個陶瓷小瓶子,倒出一些黃色粉末,用小刷子,一點點地點在何夕背部傷口上。這些黃色粉末落在何夕背上,何夕忍不住呻吟出聲。一陣刺痛之後,卻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
感覺身體好了許多。這是上好的金瘡藥。
太子說道:“這几杖,算是替我受過。好在父皇也手下留情了。看似慘烈,不過是皮肉傷而已。這頓打也不白挨,也算是因禍得福。過一段時間,你就是我妹夫了。”
何夕大吃一驚,說道:“殿下,就今天的事情?”
太子說道:“不僅僅是今天的事情,你這一段時間辦了兩件事情,不管督造軍械之功,而是破郭桓案之功,都是要賞賜的。本來,以你之功,封一個流爵是可以的。但是而今要換成駙馬都尉了。”
何夕說道:“這萬萬使不得?”
太子已經將藥上完了,伸手在何夕背上拍了一下,說道:“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何夕覺得後背牽動傷口,頓時長嘶一口氣。一時間痛苦的說不話來。
太子悠悠地說道:“父皇最重視皇室聲譽了。當年在大本堂的時間,就教訓過我們,決計不能讓我大明公主,如漢唐公主一般,特別是唐代公主。我妹妹與一個男人肌膚相親。如果你不娶了她。那隻能殺了你,來保持大明公主的聲譽了。”
“其實,如果不是你立下許多功勞,又是父皇故人之後只有第二個選項。”
“怎麼?覺得,我妹妹配不上你?”
何夕立即說道;“殿下,哪裡的話,是我高攀不起。”
太子說道:“好了,這幾日,你好好養傷,只要不劇烈活動,傷口一結痂。就差不多了。只是這一段話時間,少碰水,別洗澡就行了。”
何夕說道;“臣謝殿下厚恩。”
太子說道:“你馬上是我妹夫了,還客氣什麼。”太子起身讓身邊的太監接過藥。說道:“這其實是父皇的意思。今後是一家人了。”
太子就這樣走了。
何夕也只能掙扎起來,目送太子離開。然後重重地趴在軟塌之上,眼睛無意識看著床邊的花紋。心中已經明瞭幾分。
這次捱打,或許是下馬威。
根本是無妄之災。讓何夕深刻地知道了,這個時代,什麼叫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根本沒有選擇權,也不要耍什麼小聰明。就好像流放的犯人到了流放地,先打殺威棒。一些官員在重用前,先蹂躪一番的原因。
讓人更好地為上位者所用。
何夕很不喜歡,但是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打一巴掌,甜棗隨即就來了。而且是一顆大甜棗,尚公主,而且是嫡公主。如此一來,正與大明皇室成為一家人了。好處之大,讓何夕正式進入大明頂級的權貴圈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