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罪名
克洛德駕著馬車瘋狂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幸運的是在街上執行警戒任務計程車兵們並沒攔截他這輛馬車。入鎮和出鎮的馬車需要檢查,至於這輛已經在鎮上的馬車沒有誰願意自找麻煩,反而猜測起這個駕駛馬車的人家裡是不是有人生病了才趕得這麼急。
紅磚大房子前並沒有圍著人群,倒是街對面的幾個店鋪前站著一些閒人聚在一起說著什麼,還不時的朝克洛德的家指指點點。而克洛德駕著馬車的到來更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閒話也顧不上說了,都盯著克洛德看……
克洛德沒理這些人,他現在只想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父親是因為什麼罪名被逮捕的。
母親坐在餐桌旁默默的流淚,而弟弟小布克臉上有個明顯的巴掌印,他抱著小雪犬縮在牆角,還在不停的抽泣。妹妹安娜則拿著一個碩大的地拖在廚房拖地,地上有一大灘的水,似乎是裝紅茶的壺掉在地上把紅茶都倒了出來……
一見克洛德進門,小雪犬連忙搖起了尾巴撲了上來,弟弟小布克也從地上爬起來又大哭起來,伸著雙手要克洛德抱抱。而妹妹安娜則眼淚汪汪的看著克洛德,臉上又掛下了兩行淚水。
“母親,家裡出了什麼事?父親為什麼被逮捕?”克洛德沒顧得上自己的弟弟妹妹,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流著淚搖頭:“我也不知道,早上正在廚房準備做早餐時,來了兩個軍官和幾個士兵,拿著一份命令,說你父親因為危害王國安全而被逮捕,需要接受調查。你父親一口麵包都沒吃就被帶走了……”
開什麼玩笑!這可能嗎?莫爾桑先生只是白鹿鎮的一個行政主管,負責的還是民生和經濟發展,他會危害王國安全?這也太可笑了吧,他既不是火槍工坊的技師,也不是軍隊的統領,更不是西南三郡的行政總長,他只是地方小鎮的一個公職文官,怎麼可能會危害到王國的安全?這罪名,幾乎和叛國罪一樣的嚴重,確定下來的話除了槍斃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克洛德很懷疑這個罪名的真假,如果被逮捕的原因是貪汙受賄或許還靠譜些。但王國的地方文官哪個沒有自己的灰色收入,再說莫爾桑先生一向清廉,從不收禮,這是全鎮居民都知道的事實。他只是喜歡在別人的生意中摻一股,掙一點利潤就可以了,從不貪心和喧賓奪主,所以和他合作的人都很滿意。
“沒有搞錯,早上闖進來的那兩個軍官宣佈的就是這個罪名,我們都聽得很清楚。”母親也知道這個罪名的嚴重性,臉上帶著惶恐和絕望的神情,眼淚噗嗤噗嗤的落在了餐桌上。
妹妹安娜也點了點頭補充道:“母親在廚房裡聽到他們這麼說嚇了一跳,連紅茶壺也掉在了地上。”
“那父親呢?他有沒有辯解?”克洛德把扯著他大腿褲子哭泣的弟弟給抱了起來,免得他把鼻涕眼淚都擦到自己褲子上。
“沒有,你父親只是深深的抽了口煙,把菸斗放在桌上就站了起來,對那兩個軍官點點頭就跟著他們走了,什麼話都沒有說。”
克洛德這才發現母親的手裡還緊緊抓著父親留下的那個黑桑木象牙嘴菸斗。
有些奇怪,父親為什麼沉默不語,不是說被冤枉的人被抓捕時都會大聲的辯解自己的無辜嗎?父親這表現還真象前世那些電視劇中被抓住的潛伏的間諜和特務,不過他可能是別的王國埋伏在這裡的間諜和特務嗎?這麼想會笑死人的,就父親這個地方小鎮行政文官的級別,根本就接觸不到所謂的國家機密。
“對了,阿爾貝特呢?”克洛德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阿爾貝特,這貨不是這段時間天天在家吃飯睡覺的嗎?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跑哪裡去了?
母親擦了眼淚說:“你大哥出去打聽訊息了。”
這還有點象話,克洛德正想點頭,卻聽妹妹安娜說:“他拿了家裡的錢跑了。”
家裡的錢?克洛德一愣:“什麼錢?”
“他沒跑,只是他說出去找人幫忙打聽父親的訊息需要花費一些錢,所以我就給了他一些錢。”母親止住了眼淚解釋道。
“他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拿走了,我們今天都沒錢買菜了。”妹妹安娜不高興的說。
“死丫頭,現在是買菜的事要緊還是打聽你父親的訊息要緊,家裡又不是沒吃的,餓了填兩片面包不就行了嗎。”母親生氣的看著妹妹安娜。
“他拿了多少錢?”克洛德問妹妹,如果阿爾貝特這貨真的拿錢去打聽訊息那沒什麼關係,怕就怕他只是找個藉口從家裡騙錢。
“好象是十幾個銀塔勒。”妹妹安娜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反正媽媽裝錢的那個小箱子裡的錢都被他拿光了。”
母親有個小箱子,裡面裝著母親的私房錢和父親每月給母親的錢,基本上父親每月三個銀塔勒的薪水都會交給母親當家用,他自己另外有別的灰色收入,有時心情好也會多給母親一些錢。母親就靠父親給的這些錢維持家庭的主要開銷,這些年也積儲了十幾個銀塔勒,估計也有三個多金克郎。
現在母親所有的錢都被阿爾貝特一鍋端了,名義是去打探父親的訊息。克洛德不想和他計較,再說這會也找不到這個所謂的大哥。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賣雲豹的八枚銀塔勒,交給了妹妹安娜。
“拿著,中午你再去買菜,就和往常一樣。別人問你父親的事你就回答說自己不清楚,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鎮定,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家人都要勇敢的去面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