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這陣叫囂之下,韓朵徹底的怒了,氣的臉色漲紅。她怒視著我,將雙手掰的啪啪作響,連道了三聲好。
“好,好,好!”韓朵吃人似的目光射來,咬牙切齒道:“你是第一個逼得我這麼生氣的人,爺現在就用兵將輪了我!”
說完,韓朵居然吐了幾口唾沫,從地上掏起兩把泥土,混著口水塗抹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從腰間拿出了個面具,朝臉上戴了上去。
這韓朵是在幹嘛,自黑嗎?而且這面具是什麼面具來著,除了像電影裡常放的惡鬼夜叉,模樣還很熟悉來著。
雖說這面具看得很眼熟,但我心中也沒有多大在意,反而繼續自顧自的朝著韓朵嘲諷譏笑
“來呀,你這麼有種,來呀,招出幾個跟你一樣的男人婆,把我給輪……輪……輪了。”話到最後,我氣勢逐漸落下,最後更是瞪大了眼睛,盯著韓朵連續嚥了幾口唾沫,重複著輪字,差點連自己要說些什麼都忘記了。
我之所以會這樣子失神,是因為我在韓朵的口中聽到了一段咒語。
“弟子起眼觀青天,弟子出門起山人化為驚天動地五猖兵,擋路人化為捆山截人五猖兵,祖師前領五猖兵,…………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落下時,韓朵的身旁居然有霧氣開始凝聚,隨著這陣陣霧氣的凝聚,我心頭居然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再一看她姿勢倒立,聯想到她之前的一系列動作,我瞬間炸的頭皮發麻。
想都未想,我立即撒丫子就跑。媽的,這韓朵居然是梅山師公教的人,而且修為居然能夠招來兵馬中詭辣無比的五猖兵。這尼瑪還怎麼打,五猖兵可是兵馬中最為強悍的一支之一,除卻陰山的煞神兵,華光的火靈兵,茅山的六甲兵,普通的孤魂野鬼壓根就不是它的一回合之敵。
這時候,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第一次見韓朵時,會有一絲畏懼感纏繞在我的心頭。原來,她居然是梅山師公教的人,而且修行已經可以到了隨意調遣五猖兵馬的程度。
梅山師公教,是在少數民族中因地域文化自成一脈的宗教。少數民族特色極濃郁,雖然是法教,但渾身上下就是“巫”的氣息。他們號稱是離鬼神最近,最容易溝通天地力量的一個法脈
梅山師公教的主神是獵神,翻壇張五郎,這位主神特別好認,身子倒立,屬於下壇神,師公教弟子個個尊這位神靈為祖師爺,放猖收兵,也時常學著這位祖師爺的模樣倒立。此教的道統雖然是由閭山教而來,但是由於當時朝廷有法令規定“不得以漢民交通”“不得耕牧”不得已,他們只能靠打獵為生,由於地域閉塞的關係,造就了梅山師公教這另類的道家巫教。雖是道家法教,但渾身上下就是巫的代表。而且,梅山師公教的五猖兵,更是令一般的法教聞之色變。
在兵馬之中,道士普遍招來的都是孤魂野鬼,即便是成煞的冤魂,但都是處在層次較低的兵馬,我們一般都將此類兵馬歸納為陰兵陰將。
五猖兵則是不一樣,指的是在靈氣結晶處死掉的山怪樹精。在法教中,這類兵馬就是五猖兵。這型別的兵馬桀桀不馴,最難掌控。玩兵馬的人,很容易一個不好被這些猖兵結果了性命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民間野史中傳說的詭異五通神,就是五猖兵中的一類。連五通神都敢玩的法教,怎麼看都絕不會是好捏的柿子。
除了陰山煞神兵和華光座下的火鴉兵,還有六丁六甲神兵之外,幾乎就找不到能夠和五猖兵對抗的兵馬。皆因這些在結晶處成型的五猖兵,喜歡以惡鬼孤魂為食,簡直是一般兵將的天生剋星。而我的陰山旗,根本就沒經過五方煞神的洗禮,根本算不上煞神旗,也招不來煞神兵,怎麼和這韓朵打。
“該死的,我早就應該想起了。梅山神張五郎,梅通煤音,梅山師公教的弟子不是喜歡用泥土和口水將自己的臉上弄得黑不溜秋,以此來說明自己的身份嗎?”一邊跑,我一邊懊悔的埋怨自己。
早在韓朵擦口水,戴上面具倒立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出了她的身份才對。梅山師公教,這尼瑪的就是最好認的法脈,雙手倒立,學著張五郎“立天柱。”做科儀法事時經常喜歡戴上猖神的面具。
聽著身後的風聲越來越近,似乎還有些兵馬的怪叫聲,我連忙鼓足了氣,撒開腳丫子跑的更加迅速些。這韓朵被我氣蒙了,逮著我下手肯定不是一般狠。而且我現在手中只有令旗,根本就沒準備好符咒和其他法器,但論用兵之術,我又肯定比不上這韓朵。所以,我絕對不能和她硬碰硬,只能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而就在我奔跑之際,遠遠的就看著前方一個身影朝我走了過來。走近一看,來人正是胖子,他的手中正拿著那破開兩半的龜血網
“胖子,救命呀,快來幫忙,我不行了。”看到胖子,我頓時一喜,腳下不由加快了速度,跑的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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