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為什麼別人拿刀砍就會暈倒,而屠夫卻安然無恙呢?這是因為屠夫身上的刀殺了無數的畜生,這些畜生的怨恨令殺豬刀充滿了煞氣,即使是成精的槐樹,也無法抵擋刀上的煞氣。
如若是誰家中的嬰兒因流年不順而被鬼神侵擾,讓殺豬的屠夫把刀帶到家裡來指著空氣謾罵兩句,也能把侵擾嬰兒的無頭野魂嚇跑。
而屠夫身上的殺豬刀,我們管它叫煞器,但範無常手上的這把,卻是十足十的殺器。煞器與殺器的區別在於煞器收割的可能是畜生的生命。而殺器,收割的只是人。
刀上散發出的那股冰涼,那股滲得人心中發冷的寒意,無時無刻的讓人產生畏懼,看著刀鋒,猶如看到死神。
這一瞬間,我突然對範無常產生了一絲厭惡。因為他手上的人命太多,不管他殺的是好人或者壞人,他都已經造了無數的殺孽。
我雖然厭惡,但我還懂得忍,可我忘了胖子他老人家非常直白,非常坦誠。他分析出了這殺器的性質之後,立即皺眉的對範無常說:“你這是一把殺器,刀上有無數冤魂的怨念,這樣的東西不應該留在世上,你把它交給我來超度……”
說完,他動手就要去搶範無常手上的那柄刀。
我和元邱都吃了一驚,使勁的把胖子伸出的手給拉回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一尊靠刀混飯吃的殺神,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你去搶他手上的刀,這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幸好,範無常並沒有動怒,而是不弧起嘴角,自嘲的笑笑,然後把刀給收了起來。
小車在次發動,這次範無常並沒有和我們有過多的閒談,而是叼著煙,專心致志的開著這輛奧迪車。
透過車頭的反後鏡,可以看到奧迪後面有四輛顏色不一的小車穩穩的尾隨著。在別的車即將靠近奧迪時,這四輛車會分出一輛,開進裡側穩穩的攔住即將越界的車。
從這種角度看,只能看出兩輛車貼身跟在後面前行,並不能看出什麼。然而,我和元邱都深知,這輛車是在保護我們坐的這輛奧迪,預防別的車對我們欲謀不軌。
車緩緩的前行,開到一處全是高檔小區外停了下來,接著範無常便叫我們三人下車。
“我們現在是去見正哥嗎?”元邱疑惑得問範無常
範無常搖了搖頭:“不,你們得透過考驗我才能帶你們去見正哥!”
考驗,又啥玩意,我當時心裡臥了個槽,不是已經考驗完了嗎?怎麼又搗鼓出這玩意來了。
範無常搖頭說:“你們透過的只是我的考驗而已,但正哥的你們還沒透過。”
胖子納悶了,問他:“那正哥給我們設下的是啥考驗?”
範無常道:“跟著我來你們就知道了。”說完,踏步向小區裡走了進去。
這裡的住宅普遍都頗具洋風,有一些建築物更是西式的古典風格所建,這樣的樓房在內地裡雖也不少見,可住的上的都是非富則貴的有錢人。
有時候置身與宏觀的建築物之下,會有種如渺小螞蟻般的感覺。如果要我形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螻蟻在仰望巨人,或者你可以用土包子進城這句話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我和胖子元邱都很好奇,範無常所說,陳正的考驗究竟是在哪兒?和這樓房有什麼關係?而且他走到一半又特意問了我們一句:“你們吃飯用的傢伙都帶齊了沒有!”
這更加引發了我心中的好奇心,他帶我們來這裡,是要抓鬼嗎?還是要看風水。
十分鐘後,範無常用行動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他帶著我們進到了小區的尾端,這兒空餘的地很大,大多地方都種上了植物,整塊地上只有兩棟三層高的樓房。而且這兩棟三層高的樓房是面對著面的,中間只隔著五十多米的距離。房子的大小,樓層的高度都一模一樣。
範無常的嘴角再次划起了兩個弧度,右手的食指往這兩棟樓房指了指,沒有說話,但意味深長。
望著那兩棟樓房,以及範無常那意味深長的一指,我的腦海中就這麼突然得浮現起了三個字:“風水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