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外的一座簡易茅屋內,布馬席地而坐。
部落戰棋另一端,是甲胃凝聚而成的人形聖願【棋王】。它正雙手抱胸,覆面盔中那不存在的雙眸凝視著羊皮棋盤,冥思苦想。
良久。
“……又輸了,我又輸了。”
棋王鐵拳在泥土地面上砸出不甘的拳印。
布馬安慰說:“能堅持到現在你已經很厲害了,下一次你一定能贏。”
“……”
棋王轉身面朝牆壁盤坐,自顧自擺開棋局,進入覆盤模式。
布馬對此見怪不怪了。
雖然名為棋王,能力也是【世事如棋】,但在部落戰棋上,棋王水平一直不高。
原因於,它從不在真正的下棋對弈上使用能力。
用棋王的話說。
“部落戰棋是一場公平的較量,雙方棋手依靠有限的棋子與頭腦,進行勢均力敵的對抗。這才是其魅力與經典所在。”
“使用特殊能力舞弊,是對戰棋的褻瀆與玷汙,我不屑於此。”
“世事如棋,落子無悔,主打就是一個公平!”
除去棋王自身的性格如此,其實還有另原因。
【世事如棋】能力的成長要靠下棋。
這一能力更像是棋王的某種本體。面對比自己弱的棋手,棋王根本無法獲得任何成長,五局一下,依靠勝負就能判斷對方級別。
一局不勝:菜雞。
輸多勝少:平庸。
略勝一籌:強手。
全面碾壓:高手。
至少在部落戰棋方面,布馬對棋王就像是一座山,至今難以翻越。
這也是棋王和布馬定下契約的關鍵,它渴望從布馬這裡進一步磨練棋藝,並演化【世事如棋】。
除布馬之外,棋王也接觸過其他高手。只是那幾位高手並不如布馬純粹和謙和,順眼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甄選標準。
擺脫了棋王,布馬翻開一疊紙。
紙上畫著今天他在博物館裡對諸多文物古董的素描。
不論他掌握的木工還是繪畫,都是為了戰棋服務。
布馬家祖上做的是織布工,到他這裡後,卻沉迷於部落戰棋。
這一堯族經典的全民遊戲自大發明家木軻創造出來,至今已經演變出了眾多版本地圖、規則和棋組,每隔幾年就有新版本和補充包出現在各路商店。
年幼的布馬癮大,但又沒錢購買那些層出不窮的新品。他就學著用木頭自己做,後來當木匠學徒也有這多年基礎的助力。
所以從小他就勤加練習素描繪圖和凋刻技術,雖然不論繪畫還是木工都屬於野路子,但熟練度還不錯。
看著紙上素描,布馬忽然靈機一動:“棋王,棋王,你說,如果我將博物館裡的那些古代文物製作成小型木凋,一手就可以拿住……就像是部落戰棋裡的人物棋子一樣,你說,大家會買嗎?”
“……不對不對,這裡要打團,單線優勢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