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喜齡找了家安靜的小酒吧,準備點些東西邊吃邊等喜安她們,估摸著不玩幾個小時是不行的。
“喝悶酒?”二十二歲的餘喜齡,面容姣好化著淡妝,柔順的大波浪捲髮披肩,身上的衣著看上去就十分有品質,剛進酒吧就明裡暗裡吸引了不少視線。
剛剛落座,就有男人在她對面落座,“小姐,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能有膽量主動上前搭訕的,不是對自己的容貌自信就是有一定的資本,餘喜齡對面的男青年,大概屬於長相不錯,也有資本的那一種型別。
餘喜齡還沒來得及拒絕,對面的男青年就慌慌張張地站起來,“鈞哥,你朋友?嘿嘿,我這眼睛得去醫院好好洗洗了,你們聊你們聊,我先撤。”
扭頭一看,顧鈞就站在她的座位後,男青年跟餘喜齡道了歉,就麻溜的端酒走人,顧鈞繞到餘喜齡身邊坐下。
見到顧鈞確實還挺意外的,他實在是不像會來酒吧的人,雖然這種小酒吧不吵鬧,只有歌手在臺上駐唱,餘喜齡就是被歌聲吸引進來的。
“很意外?這裡是我和朋友合開的,算是據點之一,過年不少老友回來,正好大家聚聚。”顧鈞指了指餘喜齡身後,她扭身看過去,果然不遠去的一桌,好些跟顧鈞差不多年齡的男女,正笑著衝她舉杯。
和顧鈞最舒服的地方在於,這種情況下,他沒有要求她以朋友的身份去那邊打招呼,他的朋友也十分知情知趣,並沒有到這邊來嬉笑鬧騰,餘喜齡安靜地喝了點東西,和顧鈞聊了幾句,聽完兩首安靜的歌,便可以沒有任何負擔地離開。
這時候酒吧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舞臺上的歌手也換了一波,歌曲風格一下子變得激烈熱鬧,許多人紛紛離開位置,圍向舞臺附近。
餘喜齡進來時,是選的靠裡的位置,這會倒是不太好出去,顧鈞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起身護送她出去。
人多擁擠也噪雜,餘喜齡的聽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紛紛雜雜,她必須很費力才能聽到顧鈞叮囑她小心的聲音。
“操,耳聾啊,沒聽到老子叫你讓開!”彪壯的男人混身酒氣,直接撞到了餘喜齡跟前,對攔住去路的餘喜齡十分不滿。
噪雜的聲音瞬間褪得乾乾淨淨,餘喜齡心底片刻的慌張,臉上卻凝著眉看著對方,似乎正認真地聽他在說什麼,可惜的是她只看著得對方脾氣暴躁地在嚷嚷什麼,並不知道具體的內容。
那人越罵越厲害,顧鈞眉頭微皺,把餘喜齡拉過來護在身側,大手直接扭住男人指向餘喜齡鼻子的手指,緊接著就是一聲痛嚎,原本喧鬧的酒吧裡頓時靜得落針可聞,舞臺上的歌手也傻愣愣地看著臺下,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先前來搭訕的男青年,他趕緊擠上前來,把臉色猙獰想要還擊的彪壯男人拉開,衝臺上揮了揮手,音樂又重新響了起來。
餘喜齡臉上鎮靜,實際眼底一片茫然,她知道她大概是惹怒的對方,卻並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顧鈞皺眉,不再彬彬有禮地護著餘喜齡,而是把人直接半護在懷裡送到酒吧外面來。
感覺到聲音重新回到耳朵裡,餘喜齡才長鬆了一口氣,“剛剛,謝謝你。”
顧鈞眉頭一直未松,沉默地看了餘喜齡一會,才輕輕點了點頭,“我不能送你,你自己回去的路上小心。”
喜齡的耳朵?
目送著餘喜齡走遠,顧鈞才轉身回了酒吧內,那個彪壯的男人已經被弄走了,他直接回到朋友那一邊,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有些鬱悶,非公事的情況下,向來對酒精極剋制的他,端起桌上的酒大喝了一口。
“剛剛那姑娘,什麼來路?”林海棠已經拉著朋友到了舞臺邊上,藉著噪雜的聲音詢問。
朋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老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該不會還惦記著顧鈞吧。”
“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林海棠瞪了對方一眼,喝了口酒,“不過,我想知道自己輸在什麼人手裡,不過份吧?”
別人或許看不出顧鈞眼底湧動的情緒代表的意義,但她默默地觀注了他十年,怎麼會看不明白。
朋友點點頭,這倒是可以理解,不過還是聳肩搖頭,“沒聽顧鈞提過,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姑娘。”
連常年在國內的朋友也是第一次見,顧鈞藏得倒是挺深的,林海棠不再追問這事,把目光轉向舞臺,腦子裡卻總想起,他把她護在身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