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李斯心中安定了一些。
等李斯走後,趙青芮這邊的政務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趙青芮多了一個新的愛好,那就是練劍。
自從定秦劍被重鑄之後,趙青芮對這把劍簡直愛不釋手,每日不練一會兒劍,就覺得渾身有無數的螞蟻在爬一樣難受。
練了一會兒,趙青芮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偌大的皇宮,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主子,趙青芮覺得有些孤單。
走在去章臺宮的路上,趙青芮思索著要怎麼重建一番咸陽宮。
這麼大的一塊地方,不合理規劃一番,趙青芮覺得有點浪費。
只是,現在大秦的國庫愈發的緊張了,現在還不能重建啊。
“陛下,內閣的人送奏書過來了。”小宦官恭敬道。
“傳。”趙青芮淡淡的說道。
過來送奏書的人,是趙歇。
趙歇感受著上方審視的目光,有些頭皮發麻。
之前都只是遠遠的看到過趙青芮,他還從沒離趙青芮這麼近過。
不愧是能夠把扶蘇公子擠下去的人啊,這氣場和始皇帝太像了。
想到始皇帝,趙歇忍不住一哆嗦。
以前他們不敢在始皇帝面前造次,只准備等著始皇帝去了再大肆的搞事,可是,始皇帝現在早早的退位了,趙青芮上臺,他們這些六國的貴族後裔的生存空間再次得到了極速的壓縮。
他們當然不高興了,可是他們更不敢鬧,這位同樣不是好相與的,他們只能被迫的跟著大秦的政策走。
這種感覺,別提多憋屈了。
“朕記得,你是新選入內閣的人,在內閣有沒有不適應的地方。”讓宮女把奏書接了過來,趙青芮溫和的看著趙歇。
趙歇這幾年在咸陽倒是跟著趙文學了不少的東西,正好這些本事以後能夠為大秦所用。
只要他們不搞事,趙青芮也懶得多管他們。
好在,趙歇目前來看,是個老實的,是不是真心的,那就不知道了。
“回陛下,微臣並無不適應的,內閣的各位大人對微臣頗為照顧。”趙歇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很明白趙青芮的用意。
“看樣子你適應的不錯。”趙青芮打量著趙歇。
此時的趙歇額頭上汗都冒出來了,看起來似乎很緊張。
趙歇是趙國後裔,和她一樣,同是嬴姓趙氏,一個祖宗下來的。
不過關係已經很遠了,之前的趙國和秦國可是經常把腦花給打出來在呢。
“替朕去一趟修書所,看看他們設計的銀幣和紙幣的樣式進展的如何了?”趙青芮淡淡的說道。
“諾。”趙歇恭敬的應下,“微臣告退。”
走出章臺宮,趙歇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可不信趙青芮不知道他的身份。
她依舊什麼也沒做,這是對現在的大秦足夠信任,對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的啊。
趙歇有些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趙國啊,已經成為了歷史,他們這些六國餘孽如陰溝裡的老鼠,他們唯有依附大秦,才能夠存活啊。
傷感了一會兒,趙歇就收起了這些想法。
他已經放棄復國了,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後代能夠保持榮華富貴。
他不能表現出任何對大秦的不滿,還必須要主動接納大秦的一切,這樣才能得到趙青芮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