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會彈嗎？”宋粲然挑釁。
肖赫騎虎難下，狠狠說：“比就比，不過這裡不行，時間地點我再通知你。”
“大叔，你不會是怯場了嗎？”她挖苦：“或者想先回去惡補一下段以軒的曲譜？呀，看我這張嘴，又不小心誹謗了，你是回去熟悉自己的歌本呵呵。”
聽到宋粲然的揶揄滿堂鬨笑。
認出肖赫後，吃瓜群眾紛紛打電話呼朋喚友，接到曝料的記者們也火速趕過來，將不算小的咖啡廳擠得水洩不通。
肖赫氣急敗壞地看著這一幕，是他託大了，一個助手都沒帶。
他想了想，冷冷說：“我想重新選時間地點，一是出於商業機密的考慮，二是想找專業的、更為公正的評委，我不想我的音樂淪為某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你們逼我應戰，不就是想混水摸魚，怕被專業人士看出來貓膩嗎？而且……”
他又看著段以軒。
“我承認，這小子的確在作曲方面有點想法，否則當初我也不會讓他來我的工作室，有心栽培他了，就當他寫了幾支我沒見過的曲子，也不能說明他沒有偷看我的手稿並且抄襲了裡面的歌曲！”
有道理。
宋粲然心底冷笑，肖赫不愧是老狐狸，這麼快就替自己鋪好了退路。
“原來大叔這麼欣賞段以軒呀，難怪會剽竊他的作品了，哎呦我這張不聽話的嘴，不是剽竊，是欣賞。”
群眾笑出豬叫。
“我和你比！”肖赫臉色難看地說：“希望你們能信守承諾，輸了後當眾向我道歉，並且承認抄襲。”
不就是跟著往下彈嗎，他不信自己一個知名作曲家會編不出來一首歌。
又沒有說一定要和段以軒的原曲一模一樣，就不能是他偷看自己的歌本再改編的嗎？
只要他臨時編出一兩首歌曲就好，在場這些外行懂什麼？
到時候，他自然有辦法讓所有人相信，是這傢伙偷了他的曲譜。
店員去準備電子琴，宋粲然將段以軒拉到一旁，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後者眸光微動。
“緊張嗎？”她笑笑。
“有點兒。”
“沒事，給他點顏色瞧瞧。”
“必須的。”段以軒燃起熊熊鬥志。
在眾人的注視中，他走到電子琴旁坐下。
肖赫疊著手坐在另一側，眼睛半眯著，看上去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段以軒睨他一眼，扭頭對上宋粲然鼓勵的目光，深吸一口氣，低頭開始演奏。
肖赫鄙夷地撇撇嘴，他還以為是什麼曠世佳作呢，聽上去也平平無奇嘛。
段以軒只彈了一段很短的前奏就停下來，將電子琴讓給肖赫。
他傲慢地坐了下去，低頭想了片刻，然後彈了起來。
宋粲然暗中點點頭，不得不說肖赫還是有才氣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編首曲子出來，聽上去也馬馬虎虎，真的是很不錯了。
肖赫沒彈多久便停下來，輕蔑地睨了他們一眼，冷冷開口：“這支曲子我還沒寫完，很多地方都不成熟，沒想到你就拿去借鑑了。”
聽聽，人家多會用詞，借鑑，這樣就算段以軒一會兒彈出自己的原曲，也是抄襲了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