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媚跟齊庭鈺跳舞,跟拍間,卻故意湊得挺近。朝安木楊那邊望了眼,她問齊庭鈺道:“庭鈺,你不會是瞧上了她吧?看著長得是挺優雅美麗的,可你才跟她認識多久啊,會不會太草率了?”
齊庭鈺笑:“這也算是緣分吧,她挺好的。”
“我看她,好像不是太在乎你的樣子,你邀請她跳舞,她都不給這個面子。這是禮儀,拒絕你,就是不給你面子。安家也算是大家了,教出來的女孩子,不會連這點都不懂吧?”
齊庭鈺說:“木楊她情況特殊,你不懂。”
吳媚看著齊庭鈺,見他人雖然在跟自己跳舞,可眼睛根本沒在自己這邊,便瞬間沒了興致。
“不跳了。”吳媚鬆開他的手,有些生氣地說,“算了吧,你去陪著你的心上人吧。就讓我……這個孤家寡人,自己一個人喝酒寂寞著吧。”
“沒必要這樣。”齊庭鈺明白吳媚的心意,但是他拿吳媚,只是做一般朋友的,沒有那種感覺。
“好好好,你說沒有必要,那就是沒有必要。行了,去陪安小姐吧,我去找別人跳舞。”吳媚笑。
“那我去了。”齊庭鈺又回去陪著安木楊。
坐了會兒,然後齊庭鈺提出開車送安木楊回去,安木楊答應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隔三差五的,齊庭鈺都會邀請安木楊出去,或是吃飯,或是看戲,相處得倒是挺和諧。
安木楊對齊庭鈺,倒不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男人有才華,又紳士大度,自然會博得女人的好感。
只不過,安木楊心裡明白,齊庭鈺這樣的人,不是她發自內心喜歡的。會欣賞他的博學,佩服他的才華,但是在他跟前,絕對不會有那種少女見到夢中情郎般怦然心動的感覺。
相處一段時間後,齊庭鈺便跟安家提及了婚禮的事情。兩人歲數都不小了,既然相互合得來,談婚論嫁,也是正常。
這門婚事,別說薛蓉,就連安振業,也是非常滿意的。齊庭利夫妻帶著齊庭鈺上門來說的時候,安振業問都沒問安木楊的意見,直接就拍板同意了。
倒是齊庭利,笑著說:“安小姐在嗎?在的話,請下來,一起商討商討。”
“在家呢,她成天都不怎麼出門,躲在自己房間,不是彈琴就是作畫。”安振業欲喊保姆上樓叫人,被薛蓉拉住了。
薛蓉對齊夫人說:“這樣吧,讓庭鈺他們幾個說,你我去木楊房間看看吧?”
齊夫人看了眼自己丈夫,又看向薛蓉:“這樣合適嗎?”
“合適合適,都快是一家人了,沒什麼不合適的,走吧。”薛蓉挺好客的,拉著齊夫人,一道去了安木楊房間。
安木楊房間很大,臥室連著一間畫室。薛蓉跟齊夫人去的時候,她正在畫室裡畫畫。
“木楊,你看看誰來看你了。”薛蓉意思著敲了下門,然後推門而入,“庭鈺的大嫂。”
那天晚上的宴會上,齊庭利介紹了她給他大哥大嫂認識,所以,安木楊認識齊太太。看到人,她忙站起來。
“木楊在畫畫嗎?”畫室裡,掛著的全都是各種畫作,齊太太有些吃驚,四下望了一遍後,問薛蓉,“都是木楊畫的?”
“都是她畫的,她平時在家,就做這些。”薛蓉挺自豪。
齊太太讚許道:“我真是沒有想到,木楊的畫,竟然畫得這麼好。之前聽庭鈺提過,說是你懂得很多,從小肯定看了不少書吧?”
薛蓉說:“木楊從小就愛看書,她喜靜,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能做很多事情。其實,也就是她不願意,這麼好的畫,要是能夠拿去展覽的話,說不定會有人賞識她的。”
“您請坐。”安木楊不想聽自己媽媽說這些,邀請了齊太太坐下後,她則去倒水,“我這裡有些亂,您別介意。”
“不會的。”齊太太對安木楊挺滿意的,拉著安木楊手說,“你跟庭鈺雖然才認識不久,但是庭鈺非常喜歡你。他說對你一見鍾情,希望能夠跟你結婚,今天我們一起來,也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這事情安木楊知道,齊庭鈺之前跟她求過婚。她當時猶豫了,後來回來想了很多,隔天給他打了電話,答應了。
“我答應庭鈺了。”安木楊看起來挺平靜的,“我跟庭鈺,挺聊得來的。所以,婚禮的事情,就由長輩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