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薛蓉求之不得,“明天晚上幾點?我回去跟木楊說。”
齊庭鈺想了想時間,然後說:“我五點多下班開車去接木楊,先一起吃個飯。吃完飯後,再去看崑曲。”
“那好,我知道了。”薛蓉心情很是不錯,她也清楚,齊庭鈺是聰明人,話不必說開,就都明白,“你忙,我不打攪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坐坐再走吧,茶還沒喝呢。”齊庭鈺禮貌挽留,剛好,秘書捧了茶進來。
薛蓉笑著接過,品嚐了一番。茶肯定是好茶,薛蓉吃得出來。不但吃得出來,她也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齊庭鈺見薛蓉懂的多,越發對安木楊滿意了。母親尚且這般優雅博學,女兒,更是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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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蓉來公司的事情,早有人彙報給了齊庭利。等人走後,齊庭利打電話將齊庭鈺叫去了他辦公室。
他們兄弟相差八歲,齊庭利,快四十了。齊家兄弟長相都偏俊逸儒雅,齊庭利也是。只不過,年歲長一些,在商場上又打磨了許多年,身上那種歲月日積月累沉澱下來的氣度,不一樣。
齊庭利看著很是威嚴,一言一行,都透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縱是親弟弟,齊庭鈺也還是有些懼怕。
“安家人來找你,什麼事情?”齊庭利撂下公事,直接問。
齊庭鈺沒打算瞞著,便道:“那天去參加霍總的婚禮,看到了一個姑娘。瞧著挺特別的,我有些好感。那個姑娘是霍夫人的堂姐,我在安振業面前表現出來了,今天安夫人來,估計是對我很滿意,想撮合。”
齊庭利沉默了會兒,道:“你年紀的確不小了,既然遇到個喜歡的,又是門當戶對,談著也好。爸媽死得早,你算是我跟你大嫂一手養大的,看著結婚生子了後,對爸媽也有交代。”
齊庭鈺說:“找到合適的,自然會結婚。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去忙了。”
齊庭利放他走,然後坐下來,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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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齊庭鈺準時開車來安家接安木楊。薛蓉還在勸女兒,著急了說:“木楊,你就當做給媽媽一個面子,好不好?”
安木楊坐在窗戶前作畫,慢悠悠花著向日葵。聽到車子的響聲,她目光順著窗下看去,就見一個穿著菸灰色西裝的男人手捧一大束鮮花從車上下來。
這不是安木楊喜歡的型別,所以,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木楊!”薛蓉還在勸著,十分著急。
“我答應你。”安木楊終於送了口,擱下畫筆,自己扶著椅櫃慢慢站起來。
“換身衣裳。”見女兒鬆了口,薛蓉高興。
安木楊按著薛蓉的要求,換了身裙子。淺紫色的,長裙,蓋住了她雙腿。她披著長髮,手上拎著個方包,慢慢從樓上走下來。
齊庭鈺就坐在客廳,一抬眸,就看到了人。
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後,立馬起身迎過去,主動朝安木楊伸出手來:“安小姐,你好。”
安木楊看了他會兒,伸出手來跟他握了握,輕聲說:“齊先生好。”
他的聲音很好聽,酥酥軟軟的。聲音嬌嬌嫩嫩,語氣卻透著股子高冷,齊庭鈺喜歡。
“庭鈺,木楊就交給你了。”薛蓉囑咐齊庭鈺,“她晚上休息得早,所以,不能玩得太晚。”
“不會,伯母放心,十點之前,我一定送木楊回來。”說罷,他彎腰,將擺在桌上的一束玫瑰遞給安木楊,“送給安小姐的。”
鮮豔的玫瑰花,嬌豔欲滴,安木楊看著這束花,伸手接了過來。其實,她是喜歡玫瑰花的,喜歡她帶刺兒,也喜歡她的嬌媚。她也想自己的人生活得像這火紅的玫瑰一樣,豐富多彩,有滋有味。只可惜,她卻只能過得像白開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日子總是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