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霍江垠不知道中飽私囊吞下了多少真金白銀,他不但要他把這些錢全部都吐出來,而且還要剝奪走他在霍氏集團的所有股份。他可以堂堂正正,卻可以叫他一無所有,甚至是被逐出霍家家門。
只是要做到這些,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霍江城做事情素來乾淨利索,他會大刀闊斧整治霍江垠,但是不會給他絲毫準備反擊的機會,也就是說,事先他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會打草驚蛇。
“我知道。”霍江城安慰妻子,“老三做錯了事情,我會讓他得到應該有的懲罰。童童,以前不高興的事情不要再想,你要是再想懷個孩子,我們現在就回去造人。”
之前是怕妻子身子吃不消,所以打算讓她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再說,前些日子她鬧著要去中東戰區做戰地記者,也沒那個條件再要孩子。所以,之前就算做那樣的事情,兩個人也都非常注意保護措施。
“二哥,我想給你生猴子。”安舒童覺得有些累了,軟倒在男人懷裡,可憐兮兮的,“最近一連串發生了許多事情,大哥大嫂都很難過,我看著他們難過,自己也不好受。又想想我跟二哥,我跟二哥其實也是經歷了很多才在一起的。有時候想想,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要好好珍惜,萬一哪天老天嫉妒咱們過得甜蜜幸福,就使壞想讓咱們分開呢?就像大哥大嫂這樣,本來明明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偏偏半路殺出個白璐來。”
“現在好了,大嫂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霍江城一邊攬著人往車那邊去,一邊說:“經歷過磨難,才能知道感情的可貴之處。這回這麼一鬧之後,老大肯定是對白璐徹底死了心,這樣也好。白璐活著,老大心裡的疙瘩自然就沒了,若是她真的是當初就死了,那就算老大夫妻相親相愛,中間總還是隔著一個白璐。有利有弊,就看怎麼想了。”
安舒童仰著腦袋看著他,哼哼笑:“你還懂得蠻多的嘛,都快成了情感分析師了。”
“是你訓得好。”霍江城笑著謙虛,“愛上你這麼個磨人又會鬧事撒嬌耍脾氣的小妖精,我不多學著點怎麼行。”
一句話就將安舒童逗得樂呵呵笑起來,她笑著撲倒在男人懷裡,賴著不肯走了,指著前頭的男人說:“你揹我,我走不動了。”
他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以前小的時候,多半也是互懟的時候更多。至少在安舒童的童年跟少年時期,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所有時光都不算美好的,他太強大了太愛管束她了,讓她覺得承受不住那份壓力。
可是現在再回想過去,那些曾經以為的荊棘,竟然也綻放成了誘人的玫瑰。
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麼絕對啊?哪裡有什麼絕對的好、絕對的不好,完全看心態罷了。現在覺得是好的事情,也許將來分道揚鑣後再想起來,會覺得像是吃了蒼蠅般噁心,而現在覺得不好的事情,誰曉得將來會不會常常回想起的時候帶著幸福的笑呢?所以,活好當下才是好的,想得多了也無益。
就像霍江壢跟白璐,就像霍江城夫妻。
“二哥,你揹我。”安舒童小時候可從來不敢這樣跟他說話,後來做了夫妻後,她反倒是像活回去了。
霍江城三十多了,也不是什麼二十剛剛出頭的年輕小夥子,他現在走出去,到哪兒都是身份矜貴的人。外人絕對想不好,關起家門後的霍氏集團總裁,原來也是一個妻控。
有那麼一個女孩子,只要輕輕動一動手指,他就可以放棄所有自尊跟驕傲,然後陪著她一起胡鬧。
“上來。”霍江城已經彎下腰去,微側頭看著後面的人,見她立即歡快地跳上他的背後,他才兩手兜著人屁股,顛了顛後,繼續往前走。
“二哥,你會揹我一輩子嗎?”安舒童伏在他後背,懶懶散散地說,“將來等我老了,不好看了,嘴裡牙齒都掉光了,你也還會揹我嗎?”
“你什麼時候好看過?”霍江城毒舌起來也是讓人招架不住。
“你……”安舒童氣得咬牙,張口就咬住他脖子,卻不是真正動嘴去咬,而是輕輕舔他後頸。
她知道他的敏感部位在哪裡,她也不是好惹的,她就要挑起他的慾望後,卻又讓他無可奈何。
“好了,童童。”霍江城心裡知道這丫頭在使壞,極力忍著笑說,“再不老實點,一會兒車裡就把事情辦了。”
安舒童嚇得住了嘴,左右望了望,見這裡人來車往的,眯眼笑著:“你肯定不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他沉著臉嚇唬她,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不信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