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段日子沒來上班,公司裡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賈青在打理。賈青簡單向安舒童彙報了下最近報社的相關工作後,正準備出去,安舒童叫住了她。
“賈青,那天廁所衛生,是誰打理的?”安舒童剛開始是嚇著了,也是傷心過度,便沒有多想。
但是後來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那天她穿的是平跟鞋,而且衛生間地面一向不會那麼滑的。就算早上打掃衛生,用水拖了地,也不可能會滑到讓人摔跤的地步。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情況。
賈青瞬間明白了,她又坐了下來。
出了這種事情,她早早便也去查過了。今天就算安舒童不問,她也會說。
“是阮同芳,不過,我問過她,她說就只是清水拖了地,沒有將肥皂水潑在地上。我問了她好幾遍,她回答得都很肯定,不可能在說謊。”賈青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來,“而且那個阮同芳,向來是個老實的,做事勤懇本分,一向認真。她知道安總出了事情後,嚇得腿都軟了,都說自己沒有好好工作。”
“她多大了?”
“今年四十六了,家裡兩個孩子都在上高中。”
“四十六。”安舒童嘴裡輕輕唸了一遍,而後搖搖頭,“那肯定不是她了。賈青,我想起一件事情來,就在我出事那天早上,在公司門口撞到一個人,她身上穿的,就是咱們保潔阿姨的衣裳。臉被頭巾裹著,沒看清,但是我看到她手了,那雙手又白又嫩,差不多是二十出頭女孩子該有的。咱們這裡,有這樣的清潔工嗎?”
“這不可能,廁所情節,一共就三個阿姨。而且,都是四十多歲的,怎麼會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賈青否定掉,想了想,又問,“安總既然這樣說,那這事情的確蹊蹺。會不會……是別的公司的清潔工?這樣吧,一會兒忙完去隔壁幾家公司打探一下。”
“那麻煩你了。”
“怎麼會,如果真是有人蓄意想害安總的話,那這事情,就嚴重了。”賈青表情也忽然凝重起來,她起身要出去忙,“安總先別想太多,等我訊息。”
安舒童一個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孩子沒了,她雖然已經走過那個陰影來。但是如果發現,孩子沒了是一場陰謀,那麼,她真是會瘋掉的。她仔細想了想,如果是一場佈局的話,那麼,到底誰會這樣做呢?安舒童想不到自己還跟誰結了仇,除了安木杉外,她真的就沒有什麼對頭了。
但是,會是安木杉嗎?她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了,為什麼要這樣做。
安舒童越想越覺得可怕,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賈青敲門走進來了。
“安總。”
“怎麼樣?”安舒童著急,語氣也十分急切。
賈青搖頭說:“我去隔壁幾家公司也都打聽過了,問了那邊的人事經理,都說,公司保潔全部請的是四五十歲的人,根本沒有年輕的小姑娘。如果那天安總看到的的確是保潔的話,那麼,應該不是來上班的,而只是穿著保潔的衣裳,刻意混進來的。如果是這種情況,事態就非常可怕……要不要告訴霍總?”
“別。”安舒童搖頭,“別告訴他,別叫他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自己查探清楚。”想了想,又說,“對了,應該有監控吧?可以把監控調出來,或許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臉。”
“我這就去。”賈青去調監控,安舒童也跟了過去。
監控室裡,時間調到了十天前的清晨。安舒童記得那天早上,自己差不多是八點半到的公司,然後在門口撞上那個人。而那天軟同芳是早上七點五十之前,就已經把衛生情況做好了。所以,只需要看七點五十前到八點半這個時間段的錄影。從七點五十開始,一點點往後快進,果然,在八點十分的時候,監控錄影裡,出現了一個穿著清潔裝的女人。
“就是這個人。”安舒童一眼就認出來了,指著電腦說,“放慢一點,再放大一點。”
果然是一場預謀,那個女人將擱在洗手檯上的肥皂全部泡成水,然後將肥皂水潑在地上。潑完後,她還做賊似的四下張望一番,然後見沒人,這才悄悄溜開。
因為臉完全遮住了,什麼都看不見。不過,安舒童卻看見了她的手,那雙手,纖細瑩白,而且,手腕處,有三顆紅色的小痣,手上戴著一條寶格麗新款手鍊,限量款的,安舒童也有一條,所以一眼便認出來了。
肯定不是安木杉了,安舒童知道,安木杉現在,戴不起這種價位的手鍊。
“小王,把這段錄影發給我。”安舒童心中有數,所以,她打算自己親手去查探這件事情。
技術員小王將錄影複製下來,安舒童回到辦公室後,開始給自己大學一個家裡做珠寶生意的同學打電話。那個同學家裡也是做品牌的,雖然不是國際知名大牌,但是有關珠寶方便的事情,肯定知道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