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上,霍江城見小嬌妻臉色差勁,不由摸了摸她腦袋問:“誰惹你生氣了?”
安舒童噘著嘴巴,靠過去說:“真是的,怎麼是這樣的人啊。剛剛齊夫人來找我,說是二嬸拿霍齊兩家的生意來威脅齊庭鈺跟木楊結婚。這事情要是讓木楊知道,她指定又得傷心了。”
霍江城說:“齊家不至於真相信她的話?”
“誰知道,反正我挺生氣的。”安舒童心下火氣還沒消,“剛剛給她打了電話,之後拉黑了。你說得也對,凡事得有個度,幫人也是一樣。其實……”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她還沒有嫁給霍江城以前,就某件事情,對薛蓉就很有意見。
只是後來關係稍微緩和了些,但是現在如果這個人一再得寸進尺的話,她也不必再幫襯什麼。
霍江城已經啟動車子,往別墅開去。
夫妻兩個才回到家,舒雅就問:“童童,你對你二嬸說了什麼?她剛剛打了電話來,說你拉黑了她,一個勁哭著跟我說要向你道歉。她還說要這裡的地址,不過,被我搪塞過去了。”
安舒童十分生氣:“她還有臉打給你?”
“到底怎麼了?”舒雅驚訝,望了望女婿後,又望向女兒,“怎麼說,她也是你二嬸。就算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也別生氣。再說你現在懷著身子,太生氣傷了身子,不值得。”
安舒童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將齊夫人找她的事情說了。
聽後,舒雅皺眉:“這個薛蓉,現在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行了,電話拉黑就拉黑,以前你別理她。有什麼事情,媽媽這邊頂著。”
霍江城脫了外套後,彎腰在妻子身邊坐下來。安舒童也不管是不是媽媽還在,只伸了手去就抱著那精瘦的腰。
“二哥,我覺得好累。”她在跟她的男人撒嬌,仰著腦袋裝可憐,“給你生孩子怎麼這麼累啊,不能喝酒不能吃辛辣的食物,還不能生氣不能太高興,總覺得活著沒意思了。”
舒雅說:“你們說話,我去廚房看看晚飯什麼時候好。”說罷,就笑著走開了。
霍江城索性將人抱到他腿上來,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親了親她白嫩的脖子後說:“那你想我怎麼補償你?”他溫熱的大手輕輕擱在她小腹上,微沉的嗓音透著磁性,纏繞在她耳畔,帶著溼漉漉的熱氣。
他身上那種只屬於他特有的冷香,也一點點鑽入鼻孔,讓她整個人荷爾蒙“蹭蹭”往外冒。
她歪頭想著,要是沒有這個時候懷孕,該多好。二哥這麼好的身子,她都還沒有嘗夠呢。安舒童抱著男人脖子,悄悄湊到他耳邊去,紅著臉說了幾句。
男人眉心漸漸隆起,垂眸睥睨著歪身坐在懷裡的女人,黑眸濃郁之色遲遲化不開,甚至越發暗沉起來。
他控制得這麼辛苦,她卻總百般勾.引挑.逗,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安舒童斜眼睛笑望著他,見他忍得痛苦後,她反而滿足了。她覺得,自己現在越發壞了,總喜歡逗二哥。偏二哥寵她,她無論做什麼,他都忍著受著,捧在掌心來寵,也不為過了吧?
“晚上給你吃。”安舒童輕輕蹭著他下巴,聲音嬌軟柔媚,“我也要吃你的。”
霍江城臉再繃不住,失聲笑了出來。他搖搖頭,大手撫摸著她腦袋。
“家有色妻,如何是好?”他悠閒道。
安舒童立即回說:“我好色,也是跟你學的。嚴師出高徒,二哥,你教得好。”
霍江城表示:無言以對。
“過兩天和齊家有個飯局,今天下午齊總剛剛打的電話。齊庭利這個人不錯,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做生意,人品也好。”霍江城一本正經地道,“我想得到他提出這個飯局的意思,就答應了。到時候,你去不去?”
“去啊,當然去。”安舒童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這種飯局,是不是都得帶女伴的?我要是不去,你打算帶誰啊?”
霍江城失笑搖搖頭:“家有悍妻,我還敢帶誰。左不過,就這麼一個,三十多年,也就一個而已。”
他說得認真,卻又深情,安舒童覺得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不管怎樣,她最終還是跟二哥走到一起了,這是唯一不遺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