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辛有志按響了別墅的門鈴,跟著他來的竟是御尋。
亓官竹桑沒空去想這樣身份特殊的人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拿到出境許可證的,她拉著人到了淳于澈床邊。
辛有志手裡有針對病毒的初步試劑,但不確定藥性是否適合淳于澈這樣的特殊病人。
年輕的醫生和保鏢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那意思他們心知肚明,於是她拖著正欲阻攔辛有志計劃的家庭醫生,也拉走了面容沉黑的御尋。
亓官竹桑不方便和這位上了年紀的中年人仔細掰扯,便交予御尋應對,那人很快被說服了,帶著羨慕的眼光戀戀不捨離開了。
“你和他說了些什麼?那可不是一位好糊弄的傢伙。”亓官竹桑罕見的生出兩分好奇,便問道。
御尋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將自己外套脫下披在她裸露的肩頭。
體溫順著衣物穿進她的身軀,令她忍不住有一瞬的恍惚。
“那你就當我是好糊弄的傢伙嗎?小竹桑。”御尋的語氣溫柔,壓抑著惱怒和煩躁。他手裡的動作不停,把人帶到溫暖的臥室,勒令她穿上厚衣服又下樓到廚房做了簡單的飯菜。
辛有志這時候也下來了,慢吞吞的脫下禦寒的大衣,他進來的十分急切,來不及脫下它們。
“他退燒了,別擔心。”辛有志灌下御尋倒好的溫水,溼潤乾裂的唇角之後對眼巴巴盯著他的亓官竹桑說道。
亓官竹桑點點頭,儘管她知道這個人來了之後就能緩解小澈的危機,但親耳聽到他的話還是令她鬆了一口氣。
“真的很感謝你。”
辛有志沒什麼表示,他坐下來狠狠扒了兩口米飯,“現在確定傳染源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嗎?”
御尋漫不經心地給亓官竹桑夾菜,聞言不冷不淡的飛過去一個眼刀。
“誰來確定,你當這是咱們家嗎?”
辛有志便知道了答案,聳聳肩,埋頭苦吃。
御尋已經風捲雲殘地吃了兩碗飯,側目看亓官竹桑吃東西,她吃的不算快,大概是有心事。
“我們可能要在你們這裡呆一段時間,你家少爺應該不會介意吧。”
她輕輕搖了搖頭,“空房間多的很,現在這個情況比賽也沒辦法進行了,你們想住多久都沒關係,就是要麻煩你了......有志哥哥。”亓官竹桑語氣很平淡,只是到最後的時候,那句有些彆扭的“有志哥哥”,說的小聲,帶著主人的無所適從。
辛有志聽到的感覺很奇妙,原本冷冷清清的小姑娘突然叫你一聲哥哥,他才發現自己確實和父親挺像的,包括妹控這件事。
他有些受寵若驚,“咳,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照顧好病人是醫生的天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