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或者說,現在不能。
亓官竹桑別開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儘管男人是她的族人,現在也像她的家人,但他沒有什麼資格來知曉她的秘密。
“如果你是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這麼傷害自己,我想我可以幫你。”男人的聲音很誠懇,她猛的轉頭看向他,就直直的進入了這一雙暗紅色的眼睛裡。
少女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樣,唰的一下縮回了自己的雙手,她的手掌因為這幾句話出了一層溼漉漉的手汗。
“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哥哥。”亓官竹桑把雙手藏到離離肚子下,動物溫暖的體溫把她冷下來的手捂熱了一點。
子車春華依然維持著雙手捧在身前的動作,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空落落的手心,垂下了那一雙漂亮的眼睛。
長著眼睛的人都能從男人身邊感受到一種名為難過的情緒。
亓官竹桑心裡無端升起一種煩躁,她的話有些太過分了。
“對不起……我說了很重的話。”少女有些懊惱地開口,手指搓弄手指。
“竹桑,我們兩個是我們周圍僅有的暮月族,我想成為你的家人,我不想每次看到你,都是傷痕累累,凶多吉少的樣子,你明白這種心情嗎?”
亓官竹桑低下頭,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唯一需要關注的人就是她家少爺。
她其實不懂這種感覺,一個陌生人會為了另一個陌生人的遭遇而流淚,感到痛苦。
這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如果小澈看到你這個樣子呢?你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嗎?”子車春華碰了碰她纏好繃帶的手腕,輕聲反問。
“我不會讓他看到我這樣的,因為他會很自責,我不希望他這樣。”少女很認真的反駁他,並表明自己絕不會讓少爺看到她這幅樣子。
男人沉默了三秒,睫毛遮蓋下的眼睛裡幽暗逐漸蔓延。
“如果小澈為了你,受了傷,那你會怎麼樣呢?”他繼續用輕柔的聲音詢問她。
“我跟他說過,有任何不對的情況下首要遵守的原則就是自己撤退,不要管我,他不會做這種事的。”這種假設在她這裡根本不成立,她和淳于澈約好了,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淳于澈先行撤退,不要管她,等自己的安全得到保證之後再來管她。
那時候還小,並沒有這種原則。。
亓官竹桑還沒有那麼強的能力保護自己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