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娜的表情扭曲了幾分,這讓她本就花妝的臉上更顯得有幾分猙獰。
淳于飛宇走了過來,細聲安慰她,讓她去隔壁會客室休息。
等她離開後,才有些無奈地和他說:“別和你媽媽說這個,大明星最害怕有人提起這個了。”
淳于澈沒什麼反應。
淳于飛宇繼續說:“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剛才醫生和我說了你的身體狀況,你現在很健康了,可以下樓走動一下。”
淳于澈的眼睛這才動了下,他抬了抬手,發現自從進入冬日開始後日益羸弱的身體有了新的力量,他感覺自己身輕如燕。
這是以往從來沒出現過的情況,淳于澈墨綠的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驚喜。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試著走一走,父親攔住了他。“現在先彆著急,先把飯吃了再下床。”
淳于飛宇招呼來已經等候多時的護士,送上了精緻合口的早飯。
另一邊,蓮娜·巴布頓站在一旁,看著被黑衣人推過來的亓官竹桑,她毫無生氣的臉上很是安寧,像沉睡的睡美人一樣,安寧又美麗。
蓮娜坐到了沙發上,柔和美麗噪聲響起。“把她拎下來。”
在黑衣人粗暴對待下,亓官竹桑被吵醒了,她見到了面前美麗的女人,遲鈍了兩秒才做出反應,“您好,夫人。”
蓮娜·巴布頓伸出左手,長長的指甲挑起她的下巴,力道有些大。“亓官竹桑,你和那個壞女人長得可真像。”
亓官竹桑皺了下眉,沒有出聲。
“咚!”
她這一副表情突然激怒了蓮娜·巴布頓,她的右手猛的抓住亓官竹桑的頭髮,狠狠地把她的腦袋砸到了玻璃茶几上,那裡正是一個邊角位,少女的額頭很快破了一塊,玻璃茶几上出現一點血跡。
蓮娜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一下又一下按著她的腦袋撞向茶几,咚咚咚的聲音很有韻律的響了起來,越來越多的血湧了出來,亓官竹桑的一隻眼被血糊住,看不清前方,她的眼前又開始出現雪花一樣的噪點,少女想要掙開面前瘋女人的手,卻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
差不多二十幾下,蓮娜才收了手,她的指縫裡還殘留著幾縷深紫色的髮絲。
肉體碰撞玻璃的聲音,骨頭與硬物的碰撞,讓蓮娜渾身興奮的顫慄起來,但很快,她又擰起好看的眉頭,抬手毫不猶豫地閃了亓官竹桑一巴掌,“啪!”
嘴裡的牙齒磕到嘴唇,亓官竹桑嘴角滲出幾滴血。
“跟你那個媽一樣,是個啞巴。”
亓官竹桑神情恍惚,聽了這話,遲鈍的大腦反應了半天,才在嘴角浮現了一抹笑。
這更刺痛了蓮娜的眼睛,她兩隻手都抓住了亓官竹桑的頭髮,瘋狂地拿她的頭砸向玻璃茶几,堅固的茶几上已經出現了好幾道裂痕。
周圍的黑衣人,眼觀鼻鼻觀心,無一人敢多看一眼,整個屋子裡只有女人用力過猛出現的粗喘呼吸和一聲又一聲的物體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