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澈想了想,還是開口:“竹桑,你家裡的那位,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
“嗯。不過他就在這裡待一年,一年後就能取消婚約了。”亓官竹桑嚥下一口米飯後道。
“不是,為什麼你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未婚夫?”淳于澈還是不能理解,不過就短短的一天。怎麼就出來個這樣的人。
亓官竹桑沒好氣地說道,“我哪知道,母上說這是小時候定下的娃娃親。我能怎麼辦,她還不讓我取消,耗著吧,一年之後才能取消。”
淳于澈很少聽到她說自己母親,“你媽聯絡你了?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一年之後就取消了。”
亓官竹桑沉默了一瞬,“是他帶來的信件,確實是母上的字跡,後來她也給我打了電話,證明他說的沒錯。”
淳于澈喝了口水,略微思索一下,“行吧,不過還是小心點,誰知道他會帶來什麼麻煩。”
亓官竹桑鮮少與他提起過她的家族,父親跟亓官竹桑的母親有些交情,似乎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小時候的亓官竹桑好像是因為族裡出現了一場大亂,她被送出來養在外邊,她的母親也很少聯絡她,大概是害怕她被人發現。不過那一族好像非常排外,這次又送出了一個人,難道是哪裡又出現問題了嗎?
亓官竹桑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從子車春華的出現,她就隱隱覺得族內出現了狀況。雖然她常年在外生活,但小時候母上也曾經講過,族長那一支的血脈,無不例外的都是赤瞳,那麼,這位被送出來的男人,極有可能是族長的兒子,暮月族的少主。將他送到自己身邊,難道族內的波濤已經牽扯到他了嗎?另外,她不過是被丟到外邊散養的暮月族,為什麼會跟這種人物有一紙婚約?還是說,母上在族內也有著非同凡響的地位?而且,所謂的“一年後才能解除”,這中間是什麼亂子需要一年時間來解決?
沒辦法,她手裡的資訊太少了,母上一向不願意讓她接觸這些,只想把她當做一個普通人。但亓官竹桑的內心,卻悄無聲息地籠上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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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澈在睡覺時提出了陪睡請求,亓官竹桑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今天剛發生了偷襲事件。還是留在他身邊比較好。
淳于澈顯然是非常開心的,早早蹦上床在床上打滾,眼巴巴看著亓官竹桑。
亓官竹桑有種自家大狗子看著自己的錯覺。
她洗漱完也跟著躺床上,倆個人,兩個被窩。淳于澈把腦袋貼過來蹭她,就像她家的離離一樣。鼻腔裡盡是淳于澈身上的沐浴露混著竹香的味道。
她拍了拍淳于澈的被子,輕聲道:“睡吧,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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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的子車春華,他簡單做了份晚飯靜靜吃完,去外邊叫離離回來吃飯,隨後收拾屋子,洗衣服。
很快一切都做完了,子車春華又回到原先沙發的位置,開啟電視劇隨便點開了一個頻道。電視機里正在播放新聞聯播。偌大的房間有了一絲聲響,但顯得更加空蕩。看了幾分鐘後,子車春華起身去二樓的書房拿下來一本很厚的書,坐在沙發上隨意翻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全程面無表情,也不吭聲。
屋子裡只有電視機裡女主持人的播音腔和書籍翻動的聲音,過了一個小時,小布開口:“您似乎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