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眼前的景色變幻,有一道影子籠罩著她,淳于澈這麼快就回來了嗎?還沒看清,亓官竹桑就暈了過去。
“喂?你怎麼了?沒事吧?”御尋剛走到大禮堂門口就看到一個姑娘突然頭朝前往下倒,急忙上去拉住她。亓官竹桑直接被他攬了個滿懷,腦袋磕到御尋下巴。
她皺了皺眉頭,額頭微微泛紅。
亓官竹桑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從男生的臂彎裡掙開。“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邊說邊跟御尋拉開距離。
御尋擺擺手,“你這是在發高燒吧,怎麼在這裡?趕緊去看病。醫護室在那個方向。”他轉身搖搖指了指學校東南方。話音剛落,亓官竹桑這次再砸到御尋身上,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了。
“……真是的,淨給我找事。”御尋雖然混不究,但也不是什麼壞人,他攔腰抱起來亓官竹桑,“冒犯了,同學。”對著昏倒的少女說了一句話,扭頭奔向醫務室。他下意識的墊了墊這具身體的重量,這麼輕?
御尋鮮少與女生接觸,他身邊都是男生,也懶得去招惹嘰嘰喳喳的女生。
到了醫務室,御尋直接把人放床上,對旁邊詢問的程醫生交代:“她發燒了。你看看。”說完準備離開。
女醫生叫住他,“你等一下。”
程醫生拉上簾子,解開亓官竹桑上衣釦子給她測溫。
“小尋,我先給她看看,一會兒我要去開會,你在這兒幫我看一下,實在不行把有志也叫過來看著。有同學過來你叫他們等一下。”
程醫生給亓官竹桑量體溫,看到那燒到39.2°c也嚇了一跳,又反覆檢查檢查,實在檢查不出來什麼。才開了退燒藥放在桌上,又看看時間,“一會兒你把她叫醒,讓她先喝了這個沖劑,這裡的藥我寫了喝多少,我先去開個會,很快回來。”
御尋在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聞言相當不滿,“不是吧?你可是醫生,怎麼這樣對病人的?我可不管,我替你去開會去。”他把人送到這就算仁義盡致了,居然還要他照顧人家。
程醫生可不管這小子怎麼抱怨,“你把人家送來的,她不就該你負責嗎?放心吧,我給她打一針了,不會有太大問題。”
“?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我都不認識她。”御尋還想在掙扎一下。
程醫生已經脫下白大褂抱著檔案走了。
“……”
御尋躊躇一下拉開簾子進去,亓官竹桑還沒醒,他拎把椅子坐在旁邊。左右沒事,看了眼亓官竹桑睡得安詳的小臉,嘖了一聲,食指中指拎起來被子一角給她蓋上。看了一會,見到她脖子上掛著學生證,拿起來看了眼,目光卻頓住了,他一轉之前的漫不經心,仔細的看著亓官竹桑的臉,五官精緻,睫毛很長,鼻子小巧可愛,嘴巴也是小小的,淡粉的。沒有那個家族女性特有的英氣,整個人像一團可愛無害的棉花。
他的眉毛皺的更緊了,扭成一個“川”字。
還沒再去細想,外面有一道聲音大喊,“竹桑,竹桑?你在哪?有人嗎?”淳于澈剛跟班主任說好回頭到禮堂門口,少女不見蹤跡。門口的值班人員告訴他門口有個女孩子好像暈倒被人送到醫務室,他急忙趕過來醫務室卻沒人在。
“別叫了,她沒醒。程醫生開會去了。”御尋拉開簾子扭頭拿下巴點了點裡面,又把程醫生交代給他的話再跟淳于澈交代了下,就準備離開。
“好的好的,謝謝你。”淳于澈很感謝他幫助亓官竹桑。
御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理會,擺擺手,雙手插兜離開了。
等到快中午了亓官竹桑總算醒了,淳于澈叫人帶來兩份徐記的粥,吃過飯讓亓官竹桑把藥吃了。
“誰把我帶到這兒的?”亓官竹桑身體好,這會兒燒退了已經不難受了想要下床。
“一個男生,看起來挺兇的。不過他把你送過來,心倒是不壞。你怎麼回事,都暈倒了,你的身體可不會這樣啊。”淳于澈在門口等亓官竹桑收拾好,亓官竹桑把垃圾清理了又開窗給房間通風。最後寫了張字條夾在醫務室的門縫上。
下午要去班級,早上亓官竹桑沒能參加開學典禮,不認識同學老師。班裡學生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
班主任見他們來了坐在位置上才開口講話:“好了,大家都到齊了。接下來大家就互相認識一下做個自我介紹吧。”說著下了講臺,講位置留給學生。
班裡同學陸陸續續做了介紹,亓官竹桑沒注意聽,吃了藥她困的眼皮都要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