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也是如此伺候你的?”
“下屬伺候主子不是理所當然嗎?”
“男女有別。”
對上他如冰雪般漠然的眼神,時臨莫名心虛了一陣,但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我早就及笄了,別說是下屬,就算是成婚也是可以的!”
“……”
執蘇頭一次知道氣急卻又無可奈何是何滋味了,淺色的唇瓣繃得直,緊緊抿著,洩露出他此刻並不好的心情。
“你還是不想退婚?”
“退婚?”
他不說,時臨還沒想起來這茬,原身和歐陽斕是皇帝指腹為婚的,及笄後就可以直接大婚,要不是執蘇不讓她回皇宮,估計她和歐陽斕可能早就要大婚了。
目光觸及他冰冷的神情,她一臉無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抗旨是要砍頭的吧。”
“只要你不願,便可以退。”
先不說皇帝多麼的重視她,單憑他一人,就能護她無恙,只要是她有退婚的念頭,那麼這婚約自然作廢。
“以後再說吧。”
時臨一臉滿不在乎坐在貴妃榻上,旁邊的人垂下眼簾,半晌,落座在她身旁。
“當真不退?”
他的嗓音如冬日裡空中飄落的雪花般帶著涼意,又似玉泉中緩緩流動的水流,清澈乾淨,聽著十分平靜。
那眼神,看似與平時無異,卻又暗藏洶湧,宛若暴風雨來的前兆。
隨著她的沉默,他的心也在一點點的下沉,漂亮的手指微彎,逐漸收攏,指節泛著白。
“你答應過我的……”
“答應什麼?”
“……同我在一起。”
她昨晚答應過,和他在一起。
“嗯……”
時臨是說過和他試試,她沒忘記。
“你不能食言。”
執蘇目光緊鎖著她,氣息不穩,說話的語速也快了不少,語調漸沉,若她食言……
不,她不能食言。
“……”
時臨不太能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反應,他倆才剛在一起不是嗎?
她歪了下腦袋:“不回皇宮如何解除婚約?何況,不是你說我不能回去的嗎?”。
他說她命裡有劫數,所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