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奴名喚青竹。”
說話的聲音也是極為溫柔的,如涓涓流水,分外的動聽。
時臨聲控外加顏控,她在現代的時候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都是玩玩,認真的從來沒有。
她那群狐朋狗友都知道她是夜店的常客,還給她起外號夜店女王,平日裡一直都玩得花。
“賣藝不賣身?”
時臨聽著他彈曲子,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捏著葡萄放在嘴裡吃,還算甜,味道還可以。
“青竹雖是一介妓子,可若姑娘想要青竹的身子,便要給青竹贖身,那麼從今以後,我便是姑娘一人的。”
青竹彈琴的手微頓,不禁啞然失笑,這姑娘看著也不像是好色之徒啊。
他身處風塵之地的確並非所願,實屬情非得已。
“你倒是有個性。”
話鋒一轉,時臨淺笑嫣然,“不過,你的贖金還真不少,今日我錢沒帶夠,下次再來贖你可好?”
青竹微怔,旋即朗聲輕笑,頷首應道:“好。”
心裡卻沒放進去這句話,只當做是戲言罷了。
時臨聽了曲子,又嘮了一會兒這才回國師府,剛拐回自己院子,就瞅見坐在庭院裡的人。
那人輕撫寬大的白袖,臉上還是戴著面具,看不清樣貌,可是光看氣質便知風華絕代,是常人無法擬比的。
光是坐著,就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沒有人間煙火氣息,有些不真實,就像是……
這樣的人,不該身處喧囂的塵世,而該是天上仙人。
“為何如此之晚才回來?”
禁足的人沒有安分待在國師府,而是不知所蹤。
執蘇看著淡然自若,端著茶盞的手卻是緊的。
他是在害怕,怕她一去變不願意再回來,他太瞭解她了,漂泊不定,不喜拘束在原地,更不喜束縛在一個地方。
若是她今天沒有回來。
毫無疑問,執蘇會用盡一切勢力去尋她,將天地翻過來,也一定要找到她。
失而復得的人,不會再想又一次體會那錐心蝕骨的痛。
“有些許無聊,就出去轉了轉。”
時臨眨巴著眼睛,坐在了他面前,再看一眼漆黑的天空,已經這麼晚了,他來這裡是等她?
“你若要出去,下次我陪你一起。”
執蘇的話讓時臨整不會了都,疑惑之餘,又來了點興致,“哦?你不禁我足了?”
“你不喜歡,便作罷。”
“那好吧,我困了,就先去睡了。”
對於執蘇,時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覺得挺莫名其妙的,不管執蘇是不是暗戀原身,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沒有興趣頂著原身的身份跟他相處,承受他的喜歡。
她很反感這樣。
她只是時臨,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時臨剛轉身,便被人從背後擁住,臉上也傳來冰冷的觸感,是面具。
她眼底的戾氣稍縱即逝,微微偏頭,化作點點笑意。。
“師傅莫不是不知何為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