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二人所料,白某人所佈下的陣法所在的道路,正是梁隋眾人必經之路。
好久沒見,梁隋那堅毅的面龐此刻有些顯得憔悴,看來,一路走來,被那些詭異的事情著實折騰不小。
看著眼前的三岔路口,左側通往山頂,右側,則是小山腰,這是下山的路,而想要通往青銅殿那裡,只能往前面的下坡路道走。
這些人大多都是修為賣黃級和玄級左右的,而至於地級除了梁隋之外,還有他身旁的兩位左右護法之類的人,其他人群中,則有兩位煉丹師,估計是為了能夠及時的救治,畢竟培養大量的手下之人,也有些不可估量的資源消耗,所以,也不能讓這些手下人隨隨便便就那麼死去,至少要死的有“價值”。
“大人,要不我們在此休息片刻,這段時間被著濱河川的詭異事件折騰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說話之人,是梁隋身側的一位護法,實力地級一層修為,自身黃色貂裘,身後插著一把朴刀,半張臉被面巾遮掩著,像是被人認出來似的,但是那雙犀利的眼神透露著隨時隨地爆發的煞氣,這種“氣質”唯有殺戮了太多的人才能沾染這種無形而又讓人清晰的感受到這煞氣的攝人心魄的感覺。
梁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手下人都被“折騰”的有些精神渙散,當即,也沒有過多的猶豫,點了點頭示意。
那位護法便開口說話道:“兄弟們,原地休息一番。”
所有人當即坐了下來,補給一些食物,原地打坐或者背靠背的休息。整隊人並沒有像散架了一樣東倒西歪的,而是井井有序的休息,這一番情況自然看在白起二人的眼中。
白起有些揪心的遺憾的說道:“我擦,這……這怎麼停了下來?”
別出聲,念力交流。這來自心中的聲音便是一旁的白某人。接著又傳音道:你沒看見那些人身心疲倦的樣子,肯定是休息一段時間了。
臥槽,那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休息,死氣死我了。白起傳音無不透露著一絲急切和憤恨。
白某人白了一眼白起,冷哼了一聲,接著對音道:我哪知道?我們就在這裡靜靜的等著對方入套就行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在二人傳音交流的時候,梁隋並沒有蹲下來休息,雙手揹負過去,觀察著四周的景色。
這時梁隋開口說道:“右護法,你來看看這周圍的山體走勢。”
一聽梁隋突然這般奇怪的問自己,那右護法左顧右盼了一番之後,覺得並沒有有任何的異常,微微躬身,開口回答道:“回大人,恕小的愚鈍,實在沒法看出此地有何怪異之處。”
梁隋搖了搖頭,看了看右護法,淡淡的解釋道:“此處山體前端猶如猛虎之勢,向山下而衝,左右兩翼如同翅膀向兩側延展,這種山勢被人們稱做‘插翅虎’,可以說是絕佳的風水寶地啊。”
“大人果然是慧眼如炬啊。”右護法順勢拍了個馬屁。
“只是……”梁隋又再次端詳了一番此地,猶豫了一下。
“大人,只是什麼?”右護法追問道。
梁隋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但是眼神中充滿著一絲猶豫,忍不住的說道:“這種山勢應該是生機盎然,朝氣蓬髮之象,但是怎麼感覺這四周像是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呢?”
聽著梁隋似是自問自答又或者是在說給自己聽,出於疑惑就問道:“大人,或許是你多慮了,這濱河川之景象本來就不應該按照常理來推測,我們正常季節應該是冬季,二這裡卻是一片生機勃勃,宛如初夏之綠意。”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過於敏感了吧。好了,你在這裡看著,我隨意走走。”梁隋輕輕的舒口氣,向著前方走去。
遠處,白起暗中觀望著,那梁隋竟然不偏不倚的向著白某人佈下的陣法的方向走去,心中大喜,不得不佩服身旁那一臉牲畜無害的模樣的白某人。
進了!進了!白起心中躍躍欲試的樣子,十分激動,正是天助我也!
“嗡!”
頓時,四周金光亮起,恰巧將梁隋一個人囊括在內。
對於這種情況,梁隋也是大吃一驚,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為何有那種感覺?原來這裡竟然有人佈下的陣法,等待自己的進入。
那些原本休息的人一看前面四周頓時亮起五道金光,也是驚慌失措,看著主心骨沒入其中,手下之人慌亂了起來。但是,那右護法在看到自己的老大陷入困境,自己心中也是焦急,但是,身為除了老大之外的管理者,定然與其他人不同,片刻以後,冷靜下來,對著眾人說道:“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可擅自行動,提高戒備。”
右護法一臉正色的對著眾人說道,再接著對另一旁的一個護法說道:“二弟,你先在這裡帶著,我去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半個時辰我不出現,命令所有按原路返回,不可違抗命令,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