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遺塵並沒有因為樊妙春的慘叫而心生憐憫,他一腳踢在樊妙春的胸膛上,這一腳威力極大,直接將樊妙春踢倒在地,胸膛生生凹陷了半寸!
樊妙春噴出一大口鮮血,顯然是沒了再戰之力!李遺塵屈指一彈,兩道指勁瞬間擊碎了樊妙春雙臂的骨頭,這兩道指勁等於直接廢了樊妙春的雙臂!
李遺塵冷漠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樊妙春,他緩緩抬起腳踏在了樊妙春的胸膛上,淡淡的問道:“當年,你也是這麼做的吧?”
樊妙春滿口鮮血,似癲似瘋的大罵道:“廢物!有本事殺了啊!李遺塵,你就是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
李遺塵並未惱羞成怒的殺了樊妙春,對於樊妙春的挑釁他只是笑了笑,然後默默的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樊妙春的膝蓋上!
膝蓋碎裂的聲音傳遍所有人的耳朵,一大部分被師門長輩帶出來見世面,還未經歷江湖洗禮的少男少女皆忍不住嘴角抽出,渾身顫抖。甚至還有一些膽小的姑娘捂住了雙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李遺塵可不會去管那些,他彎下腰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對樊妙春說道:“還記得嗎?你就是這樣踩碎我丹田的!”
樊妙春滿目猙獰,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吼道:“記得!我當然記得!我不但踩碎了你的丹田,我還挑斷了你的手腳筋!”
李遺塵點了點頭,輕聲笑道:“不錯,你不說我都忘了!”
李遺塵伸出兩指,心念一動,以氣御劍。背後的魂殤劍霎時而出,化作一抹流光在樊妙春的四肢上一掠而過!魂殤劍再一次回到了劍鞘中,從頭到尾不過一息而已!
再看倒地不起的樊妙春,他四肢的筋脈全都被挑斷了,不僅如此,就連武道八脈也全都斷了!就算樊妙春能活過今日,他也只能成為一個四肢俱斷的廢人了!
“李遺塵,你有種就殺了我!不然的話我若能活過今日,必定要殺了你全家!殺了凌澹雅!殺了你身邊所有人!”樊妙春猙獰的喊道。
李遺塵身上殺意漸濃,凌澹雅是他的逆鱗,他不許任何人威脅到凌澹雅的安危!雖然樊妙春就算活下來,也不過廢人一個,但萬事無絕對!他丹田毀了不還是報了大仇嗎!
李遺塵不敢以凌澹雅的安危作賭注,他伸出兩指憑空凝出一道劍氣,厲聲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就在李遺塵準備將樊妙春一劍斃命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皆順著那聲怒喝瞧去,只見一道人影騰空躍起,瀟灑飄逸的落到李遺塵的面前。
李遺塵斜眼瞧去,站在他面前的這人與他年紀相仿,穿著卻大不相同!此人穿了一件紫色綾棉袍,腰間繫了條玄青祥雲玉帶,鬢髮如雲,星目劍眉,當真是不愧風流倜儻四字!李遺塵今日衣著乃是佳音親手為他準備的,雖然與往日穿著相比算得上錦衣華服,可與眼前這人比起來最多也就落的個衣著得體四字!
李遺塵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那人面色難看,對李遺塵拱了拱手道:“在下藏兵谷馬正文,早已久仰李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是藏兵谷的人?!”
“藏兵谷封谷十年後重出江湖了?”
…..
馬正文聽到人群中的喧譁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看向李遺塵的眼神中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挑釁的意味。眾人的反應全在馬正文的意料之中,但馬正文唯一在意的是李遺塵的反應!可李遺塵似乎對藏兵谷並沒有過多感觸,就好似聽到了一個普通門派一樣。
“李兄,在下藏兵谷馬正文,今日來此特意….”馬正文還以為李遺塵沒聽清,所以又說了一遍。只不過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遺塵打斷了。
李遺塵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不悅的問道:“何事?”
馬正文嘴角抽搐了一下,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語氣不悅道:“能否請李兄放了這位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冤相報何時了?”
“滾。”
“啊?馬正文愣了愣似乎沒聽清李遺塵說什麼,不禁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