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不再難為李遺塵,安姝躍上馬匹,低頭不語朝前繼續走去。
幾人瞪了李遺塵一眼,冷哼一聲,駕馬追了上去,圍在安姝身邊,不斷安慰著她。
“李凡兄弟,你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啊!你竟然敢跟石鏢師來橫的,而且還敢說什麼殺了所有人劫鏢,我可真佩服你!”郝瑜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全是因他而起心中產生一絲愧疚,又湊到李遺塵身邊說道。
李遺塵沒想到發生了剛才那件事以後竟然還有人願意和他說話,別有興致的眯著眼睛打量起了郝瑜。郝瑜長得並不醜,反而還稱得上俊俏。濃眉大眼,雖然常年走鏢面板卻沒被風沙侵蝕,白嫩勝過大家閨秀,儼然一副柔弱書生模樣。
郝瑜見李遺塵上下打量自己,整了整衣衫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我身上有哪裡不對勁嗎?”
李遺塵微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與我套近乎啊?我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得罪了鏢局內的所有人了,你要是與我走的太近恐怕他們也要遷怒於你,咱倆不同。我在這個鏢局待不長,而且我也沒打算靠走鏢討營生,你不一樣。”
“嘿嘿,我爹從小就教我,出門在外,不能與人為敵,要與人為善,多交朋友,正所謂五湖四海皆兄弟嘛!”郝瑜低聲說道,生怕打擾到石樂至再引得石樂至不滿。
李遺塵可不在意是否打擾到了石樂至,雖說不至於動手殺人,但倘若石樂至再敢惹到他頭上,他也不介意教訓教訓這個坐井觀天的鏢頭。
“不與人為敵?那你爹跟沒跟你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李遺塵問道。
郝瑜點了點頭,“自然說過,走鏢這一行更是要如此,必須要時時刻刻防著人。”
“哦?看了你爹也是江湖中人啊!”李遺塵隨口問道。
郝瑜愣了愣,搖了搖頭,“李凡兄弟你說錯了,我爹只不過是個打鐵的,不是什麼江湖中人。”
李遺塵笑了笑喝了口酒,識人相面他略學了一些,自然看的出郝瑜說了謊,卻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郝瑜的爹到底是不是江湖中人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李遺塵將酒葫蘆遞給了郝瑜,郝瑜猶豫了一下接過酒葫蘆微抿了一口,就被嗆得咳嗽不停,滿臉漲紅的問道:“這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辣!”
李遺塵笑了笑,娓娓道:“不是什麼好酒,勝在便宜,也是我師傅最常喝的酒,喝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李兄,你為何要來走鏢啊?”郝瑜問道。
李遺塵似乎也來了和郝瑜交談的興致,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淡,聳了聳肩淡淡道:“鏢局訊息人脈廣泛,我想要打聽一些關於我妹妹的訊息,所以就加入白虎鏢局了,只要得到訊息,我便會離開。”
“你妹妹?李兄不妨和我說說,我這幾年也沒少天南海北的闖蕩,說不定聽說過呢。”郝瑜熱心腸的說道。
“我妹妹叫李惜筠,是移花派的弟子,你有沒有聽說過?”李遺塵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問道。
誰知郝瑜身體一震,驚道:“移花派?!可是花葉城的移花派?!”
李遺塵點了點頭,“正是!”
郝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遺塵皺著眉頭道:“你不妨有話直說。”
“唉,倘若李兄的妹妹是移花派弟子,李兄就不要費力尋找妹妹的蹤跡了,移花派已經被滅門了,全宗上下無一生還屍骨遍野。”郝瑜搖頭嘆氣道。
“呵呵,果然如此....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為?!”李遺塵本是萬念俱灰的表情瞬間迸發出了陣陣殺氣,令郝瑜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