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城二州的官道上,一隻數千人的隊伍緩緩而行。這隻隊伍身穿清一色的黑光魚鱗甲,前幾千人手握寒鋒鐵戈,後三百餘人則是鵰翎背弓。但幾千人無一例外,身上都透露著一股銳不可擋的氣勢!那是一種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煞氣!
再看領頭之人身材修長,神華內斂,座下騎著一匹矯健的汗血寶馬,頭戴銀盔,身後白色披風隨風飄動,手握一杆銀色長槍,氣態非凡!
路上行人見到這支隊伍惶惶避行,不敢招惹!
這隊人馬自然是鍾志行和手下的將士了,當他們來到花葉城的城門口時,收城的兩個普通士兵哪見過這等陣勢?手腳並顫的走到鍾志行面前哆嗦的說道:“將...將軍,您....您是何人啊?”
鍾志行不屑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守城士兵,似是這二人不配與他說話。
鍾志行身邊的近衛軍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整個帝國還有誰敢穿黑甲!”
“黑甲?你們是黑甲軍!那.....您是車騎大將軍鍾志行?!”守城士兵以一種敬畏的眼神看向了汗血寶馬上的俊逸男子!
整個通天帝國,若是哪個當兵說自己沒聽過鍾志行的大名,不用多廢話了,直接軍法伺候!沒有任何一個士兵不打心底裡敬佩鍾志行,儒生敬孔聖人,道士敬李天尊,和尚敬釋佛祖,而士兵則是敬鍾軍神!在所有士兵的心中,鍾志行,就是神!就是信仰!
他們只是守城士兵,平日裡莫說是上陣打仗了,就是一個挑事的都沒有,又怎麼能有機會見到鍾志行呢?他們有一個同袍曾遠遠的瞥見過一次鍾志行的身影,回來後便成了吹噓的資本,即使這樣,也是令他們羨豔不已!如今他們竟然有機會這麼近的觀摩鍾志行的相貌神態,又怎麼會不激動呢?
兩個守城計程車兵激動的都要給鍾志行跪下了,鍾志行眉頭一皺,聲如洪鐘的喝道:“直起身來!通天帝國的將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人!除此之外,不跪任何人!”
兩個士兵沒想到鍾志行大將軍竟然開口跟他們說話了,一時間竟然涕泗橫流,急忙站起身,用出了吃奶的勁喊道:“遵大將軍之令!”
鍾志行這才點了點頭,“讓路吧,我們要進城。”
二人沒有絲毫猶豫便放行了,鍾志行的話哪怕是花葉城的太守來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聽從鍾志行的話!
移花派地處偏僻之地,一般百姓根本尋無可尋,可是這事對於當朝車騎大將軍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難事。
移花派有護派弟子佈於宗門四周,莫說是這麼浩浩蕩蕩的人馬了,就是一兩個輕功中等的人都躲不過護派弟子的眼睛!
“稟報掌門,宗門外來了軍隊,約莫有幾千人!”護派弟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折梅老太面前說道。
“什麼?!軍隊!你可看清領頭之人是誰了嗎?”折梅老太本是在宗門中正在品著雨前茗,聽到護派弟子的話也沒心思品茗了,急忙放下茶杯問道。
“弟子不認識那人,只見得那人手提了一杆銀色長槍,身後跟了數千黑甲士兵!”護派弟子說道。
折梅老太眉頭緊鎖,開口對身邊的邊雨霏問道:“竟然是鍾志行!江湖和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來咱們移花派幹什麼?”
“師傅,我聽聞朝廷一直對江湖上的門派心懷不軌,想要納為己用,朝廷會不會想要對咱們動手了?!”邊雨霏開口問道。
“極有可能!雨霏,不管他來意是何你先將移花派十六歲以下的弟子由暗道送出宗門,咱們總要給宗門留下一絲火種!”折梅老太神情嚴肅的說道。
邊雨霏大吃一驚,開口問道:“師傅,這個沒必要吧!咱們和朝廷怎麼說也有一絲香火情,而且前幾天還救了四皇子,就算朝廷要動手也不會先拿咱們開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