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軒家。
白秉德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床上躺著休息。
不過,沒有請冷先生來。
白秉德身體還沒啥大問題,還能撐一段時間。
想起昨天白嘉軒想挑頭鬧事,白秉德又叮囑:“嘉軒,不能鬧事,不能挑頭鬧,知道嗎?”
“知道,爸,我沒挑頭鬧。”這次交農起事,不是白嘉軒挑頭的,所以,白嘉軒順著白秉德說話。
“這就好。慫恿你起事的是他們。
熱鬧時往前湊的還是他們。
可他們都是林中的鳥,有個風吹草動的一個都不剩。
你沒經歷過,你以為後邊跟著那麼多人風光得很。
可槍一響,一個都沒了,就剩你自個兒。
槍打出頭鳥,殺的就是你。
到時候沒人來救,明白不?”白秉德當了一輩子族長,經歷過很多事,跟白嘉軒說的,估計都是他親眼看到的。
“明白,爸,我不會亂出頭的。”白嘉軒雖然心裡不認同白秉德的話,但還是順著白秉德。
白嘉軒覺得,雖然第一次槍響,身後的人都跑了。
但如果事情能成,第二次、第三次,身後的人就不跑了,能相信白嘉軒。
這樣,白嘉軒以後不管啥事,都能撐住了。
只是,白嘉軒不明白,正常人沒有試錯機會。
凡是鬧事的人,都會被快速清理掉。
除非是主角,有主角光環,才能沒事。
白嘉軒是主角,所以鬧完事才會沒事。
這時,鹿子霖和田福賢來了。
“伯,伯,我和福賢來看您了。”鹿子霖邊說話,邊進屋。
“坐,坐。”白嘉軒幾人急忙招呼。
“我知道您老人家身體不舒服,一直想來看您.”田福賢客套幾句,說起正事,“這昨兒個晚上,有人跟我報告說,有人想鬧事。
到今兒晌午各村都靜得很嘛,沒人鬧。
就幾個潑皮懶漢在三官廟起鬨。
我都懶得去抓他們。”
“抓嘛,抓完人我看誰敢鬧呢。”鹿子霖接話,他算是臨時客串捧哏。同時,他希望鬧事的是白嘉軒,把白嘉軒抓了,就沒人跟他競爭族長了。
田福賢接著說:“這都是些什麼人呀?都是些偷奸耍滑,在地裡幹活不出力的人。
有事就冒頭,唯恐天下不亂。
抓他們,白耽誤工夫。
不過這鬧事的,說是得靠雞毛信聯絡。”田福賢說到這裡看向白秉德,“伯啊,咱這雞毛信,都在誰手裡呢?”
“就幾個村的族長有,都在祠堂藏著,平日不敢取出來。”白秉德回了一句。
“我這打小在原上也聽說過,可就從來沒見過,要不您讓嘉軒拿出來給我看看。”
“福賢呀,不是伯不給你面子,這雞毛信一出,必有大事。”
“伯,我就是瞅一眼,瞅完了,您就收回去。
再說了,萬一縣長回頭問我,誰傳雞毛信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