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
劉淮南的嘴臉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冷笑道:“你們當初,可曾想過放過我?我憑什麼要放過你們?”
當初若不是她們人面獸心,逼迫自己幹那等事兒,他豈會活的整日驚心吊膽,又豈會被人街頭活活打死?
“我知道我該死,但這件事,跟碧兒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說的那些話,都是我讓她傳的話,包括帶人去找你麻煩,也都是我的主意。”
昆芳跪在地上,一邊大耳巴子扇自己,一邊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嘶啞的求著:
“求求你,放過她,我知道我的罪行深重,只要你放過她,我願意以死謝罪。”
此前,她娘倆商量著,要找人給劉淮南一頓教訓,可是那天晚上,宋碧兒一去不回,電話也打不通,整個人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般。
她急得去報警,但警察說必須滿48小時才可以,她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害怕晚上一分鐘,後悔一輩子。
她去了宋碧兒常去玩的酒吧,蹲了整整一夜,才見到了宋碧兒的“男朋友”,之前宋碧兒還帶他回家過個夜來著,但那男的之口否認,說不認識宋碧兒。
她猛然察覺到事情不對,這小子去她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阿姨長阿姨短的,可叫得勤快得很。
在她的不斷央求下,宋碧兒的“男朋友”見她可憐,心生不忍,在他再三叮囑之下,她才知道了宋碧兒遭遇了什麼。
她按照小夥說的地址,去到了LK練歌房,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七八個大漢,全身光溜溜的,整個包廂裡,只有宋碧兒一人。
……
聽著她的祈求,劉淮南不為所動,估摸了一下時間,王漁大概要來了,要是看見這一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好吧!”
他輕嘆一聲,不知道昆芳是運氣好呢,還是特地挑準了時間,總之,撞到了他的軟肋上。
“我就當她未成年,少不經事,摒棄她對我的粗言穢語,我可以放過她。”
“謝謝,謝謝!”昆芳一聽,大喜,連忙在地上磕頭。
“但是……”
劉淮南眼裡閃過一絲毒辣,緩緩說道:“你,給我到紅楓湖裡餵魚去,明天我要看到你不慎落水,死了的新聞。”
“我知道了。”昆芳大喜過後,聽到這句話,沒有絲毫意外,也不想為自己辯駁,耷拉著腦袋,死氣沉沉道。
“至於宋碧兒……”
劉淮南冷哼道:“她那張臭嘴,我不整治,早晚也會有人整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昆芳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他沉思了一會兒,冷聲道:“我會讓人割了她的舌頭。”
昆芳如釋重負,宋碧兒現在的處境很糟糕,每天七八個人一起,繼續這樣下去,不死也會瘋掉的。
割掉一條舌頭,雖然不能說話,但能正常的活著,這樣就夠了。
是我害了她。
昆芳的眼淚無聲的流出,這些日子,每每想到以前做過的事兒,就悔不當初,傷害了丈夫的兒子,也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我,確實是該死了。
“劉淮南,你在等我嗎?”
王漁驚喜的聲音響起,但隨即卻怔住了,呆呆的望著跪在劉淮南面前的婦人。
劉淮南見是王漁,一頭黑線,真是趕巧了。
冷眼看向已經將額頭磕破,鮮血流得滿臉都是的昆芳,給她使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