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下巴處一片青色的胡茬，皺皺巴巴的手工定製西服，還有凌亂的髮絲。將陸歟欽這一夜的煎熬，明明白白的攤在了顧嘉未面前。
顧嘉未不講話，眼睛很快就起了霧。見慣了自信強大的陸歟欽，再看到現在的脆弱頹廢。
一旦想到這樣的反差，是因為自己，心裡就止不住泛酸柔軟。
“陸總，聽說你們十一點的飛機，我送嘉未回來收拾行李。”
卓修苒攬住顧嘉未的腰，動作之間的佔有與親密不言而喻。
“哦。好，那我們上樓吧。”
意料之外，陸歟欽什麼都沒說，只是很紳士的一伸手，示意二人先行。
一直到了房間門口，陸歟欽都沒再說話。他就慢步伐的走在後面，看卓修苒纏著顧嘉未，極盡秀恩愛之能事。他
他撫摸她的頭髮，親吻她的臉頰，手搭在腰臀之間的曖昧區域。
進了房間，顧嘉未就忙忙碌碌的開始收拾起行李。卓修苒就像個小尾巴一般，一直跟在她身後。
“修苒，要不你去看會兒電視。”
洗手間本來就不大，一下子鑽進去兩個人，顧嘉未都覺得轉不過身了。
卓修苒聽話的退到了洗手間門口，倚著門框就這麼看著顧嘉未。
等到洗手檯上的化妝品收拾好，顧嘉未一回頭才看到門口的卓修苒。
“你怎麼了？”
“嘉未，我害怕。”
顧嘉未皺起眉頭，停下忙碌，認真的看著卓修苒。
“你在怕什麼？”
“我怕你這一走，我和你就再沒有可能了。”
只是剛才一個照面，卓修苒自己都覺得高下立判。不言不語的陸歟欽，讓前面毛手毛腳的他更顯幼稚。
他知道顧嘉未不喜歡在人多的時候對她太親暱，可剛才她竟然沒有躲避，也沒有阻止他。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身後那雙眼睛。
他們有不能言說的默契，以至於顯得他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顧嘉未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卓修苒的臉。
“你放心，我和你不可能，可我和他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