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翎很難抗拒這樣的宋元寶,像是受到蠱惑般,不由自主地張了張嘴巴,爾後就被他餵了一勺熱粥。
吃完東西,已經是一炷香的時辰以後,香凝帶著香秀送了熱水進來給姑爺姑娘洗漱。
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圓房,不用聽房,二人十分自覺,送完熱水就要退出去。
宋元寶突然喚住她們,“把外間那張軟榻搬進來。”
香凝一愣。
正坐在鏡臺前卸妝的葉翎回過頭來,看著他。
宋元寶含笑道:“我睡。”
香凝與香秀對看一眼,二人很是猶豫。
新婚碰上國喪,不能圓房是禮數,可不一定要分床睡吧?這要是傳出去,姑娘在宋家可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怎麼,有意見?”宋元寶看著兩人傻站在原地,蹙了蹙眉。
“沒,沒有。”香凝支支吾吾兩聲,只得帶著香秀去外間搬軟榻。
宋元寶走到葉翎身旁,微彎下腰,看向銅鏡裡的嬌嬌,低聲道:“我是個正常男人,新婚之夜不圓房已經很痛苦了,再讓我跟你一張床睡,會要我命的。”
葉翎瞬間從小臉紅到脖子,耳朵根一個勁地發燙,只恨不能沒聽過這些話才好。
香凝香秀兩個很快就把軟榻安置到裡間,又翻了一套簇新的鋪蓋出來。
宋元寶見差不多了,就擺擺手,“下去吧!”
二人齊齊行禮告退。
葉翎洗漱過後回頭,見宋元寶正坐在軟榻上翻看她從孃家帶來的話本。
“你喜歡這個?”他揚了揚其中一本。
“也不是很喜歡,就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葉翎如實說。
因為市面上的話本子套路都差不多,看來看去也膩味了。
宋元寶說,“你要是真喜歡,我可以給你寫。”
“那不行!”葉翎直接搖頭。
“怎麼不行?”
“你是新科狀元,怎麼能寫這種沒涵養的東西?”
宋元寶聽著她“你你你”地叫,覺得彆扭,“你剛說什麼?”
葉翎以為他沒聽到,又重複了一遍,“我說,這些書都是給市井小民看的,你是新科狀元,要寫也是寫國策謀略,怎麼能碰這個?”
宋元寶就笑,眉梢微挑,“誰是新科狀元?”
“你,你呀!”
“我?”